春水站在噴頭下用涼水衝自己的背,牙齒不停地磕碰,渾身打顫,直到後背火辣辣的感覺變得一片麻木。他擦乾自己徑直走了出去,看到戚宇尚靠在床頭皺著眉沉思。
春水毫不猶豫地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趴在戚宇尚的身邊。老式的紅木大床的床頭有許多暗格,這幾個月每天上午醒來戚宇尚都不在身邊,春水百無聊賴之中已經把它們翻了個遍。他拉開最角落裡的一隻,取出一本相簿。
“你要幹什麼?”戚宇尚惡狠狠地瞪著他,伸手就奪,春水按住他的手,一雙眸子清亮亮的,讓戚宇尚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這是李哥哥吧?”春水翻開相簿,一個英氣勃勃的男人赤著上身,斜披著一掛重機槍的子彈,叉著腰正對著鏡頭滿不在乎地微笑,古銅色的肌膚和子彈一樣,在陽光下泛著金屬的光澤。
戚宇尚不語,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哀傷,他輕輕合上相簿,溫存地撫摸春水的頭。
“放在那好多年了,都不敢碰。不是故意要你看到的。”
春水把相簿依舊放回了暗格,拉住戚宇尚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戚宇尚你聽著,我沒能力像他那樣擋在你身前,也不想躲在你身後,我要和你並肩站在一起,永不分離。”他低下頭吻住他的唇。“不管你願不願意。”
戚宇尚落寞地笑了,春水趁機含住了他的舌尖反覆吸吮。他撫摸著春水冰涼的肌膚,感覺到他身體裡燃燒著的青春之火。
“郝春水,你沒有心肝嗎?”他被吻得神思恍惚,嘟嘟囔囔的其實並不想要一個回答。“就這樣一直傻了吧唧的嗎?”
“是啊,比你想的還要傻。所以你放我自由的飛吧,再高再遠也不會離開你半步。”
春水的後背疼的厲害,所以他一直沒有睡著。支著下巴趴在戚宇尚的身邊,看著他的臉龐隨著晨光漸漸清晰起來。他用自己敏感的斷指溫柔地撫摸他緊皺的眉頭,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
“唉,他醒來以後會不會變個樣子?畢竟精 液對於兩個人的關係來說只能算是潤滑劑吧?具有黏合劑功能的到底是什麼呢?“
戚宇尚在睡夢中聞到了食物的香氣,睜開眼睛看到春水坐在床前,膝蓋上放著個托盤。
“幾點了?”他懶洋洋地伸出手捏了捏春水的臉,“行啊,以前弄得我半死不活的,現在有點要死要活的意思啦。”
春水的臉驕傲的紅了,他嘴唇動了動,認真地說你得給我機會多練。
“練什麼練,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些話都是騙你這樣的小孩子的,你想想,挺粗的棒子非要磨成針,還有個XX用。”戚宇尚喜歡光著身子在床上罵髒話,這樣平日裡穿西裝的時候就可以裝的人模狗樣。
“那你怎麼不怕磨呢?”春水覺得他老拿自己當傻子。
“我跟你的構造不一樣。”戚宇尚掀開被子步履如常地走向衛生間,“你一鐵杵和定海神針有可比性嗎?”
“齊天大聖怎麼不一棍子劈死你!”春水惡意滿懷地暗暗咒罵,不過看到戚宇尚心情這麼好,他舒了一口氣。
“欣姨醒了,挺好的,喝了一大碗粥呢。”春水放下托盤巴巴兒地跟到衛生間門口。“一會兒我就帶她去醫院檢查,你放心出去吧。”
“抽你一頓就變十佳青年了?老老實實在家補覺吧,我帶欣姨去。”
“那,那,”春水看到戚宇尚被自己啃咬的有些紅腫的乳 頭,不由得心猿意馬,一時想不起要說些什麼。
“那什麼?”
“週五的晚上音樂劇首演,我想去……就唱一首歌兒,唱完就回來。”
戚宇尚擰開了噴頭開始一言不發地洗澡,春水哀嘆一聲,失望地走回臥室趴在床上。戚宇尚神清氣爽的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