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的時候已經快日上三竿,全體人都已經吃了恩秀準備的饅頭稀粥,只有我一個人睡到這個點,但很慶幸他們都沒叫我,因為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習慣了夜班的我要早起和奪去我半條命差不多。
我洗漱之後,出來看到恩秀也換了衣服,我就好奇問道:“咦?恩秀!換新衣服啦?”
恩秀高興地到了我面前說道:“嗯!衣服是那位不愛說話的姐姐給我的!”
“嗯!挺合適的!哪位不愛說話的姐姐啊?”我朝著恩秀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位二十出頭的姑娘在整理揹包,戴鴨舌帽扎著單馬尾,穿著一件沒那麼合身的戶外防曬服,唇紅齒白的少女樣子。我心想什麼時候隊伍裡又多了一位姑娘出來?不料她朝我走過來瞥了我一眼,道:“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尷尬地笑道:“你是……”
“我姐……”高小杰在身後飄過小聲提醒道。
我頓感驚訝,仔細一看確實除了面板緊緻又變年輕了十歲外,這五官還是有之前的影子,只是這次沒化妝,我一下子沒認出來這就是高小莫。
“隨著身體恢復,我的能力也在慢慢恢復,身體也會逐漸之前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樣子,畢竟那種樣子方便不易暴露。”高小莫為我答疑後就有些黯然地先走到院子裡等待出發了。
我找到高小杰小聲問道:“我這樣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高小杰吃了他自己包裡的火腿腸道:“嗯……可能吧!”說完也出去了。
我見大家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也趕緊收拾好東西出發了。
告別村長和村民後,由恩秀帶路很快便找到了十幾年前被雜草覆蓋的小路,當年的水泥路如今早已被雜草覆蓋難辨,水泥也被植物頂裂成了碎石路,要不是帶著恩秀來,我們自己搞不好還真的難找。
一邊鐮刀割草,一邊走,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總算也是把路清出來了,至少回程時應該好走一些,真不知道這黃道人平時一個人是怎麼走個來回的,草也沒有壓的痕跡,一點蹤跡都沒有。
“恩秀!你確定是這個方向嗎?”曹雲問道。
恩秀走在最前面,拿著鐮刀開路,道:“嗯!我肯定沒錯!我特地記了前面的山峰正好對著這一片草,上面還有些草藥,平時我還會被那個人逼著採一些草藥回去好給他們拿去賣錢,所以這一帶草藥生長的位置我都記得!”
聽恩秀這麼說曹雲也覺得合理便沒再問了。
然後我們就到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殘磚破瓦,還有爛掉的圓木,只有一幢房子是完好無損的,這裡沒有屍體也沒什麼人生活的痕跡,確實像到了傳說中的荒廢村落。一行七人剛踏入,要不是高小莫機警,恩秀就差點勾到了村口設定的響鈴裝置。
“好在有你,看來看上去年輕了,這狀態也回來了!”我說道。但高小莫這次依然冷著臉不想理我的樣子。
“這與其說這是報警裝置,倒不如說是裝神弄鬼!這紅線加鈴鐺?未免也太老土了吧?”高小杰疑惑道。
“你才土!你們全家都土!呸呸呸!”這時我們耳邊突然都傳進來一中年男子說話聲。
“誰啊!是你嗎?是黃道長嗎?”我喊道。
一個穿著上世紀迷彩服,下身青色長褲,腳穿黑色香蕉雨靴的中年男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由村內向著我們走來,兩瞥小鬍子長得跟小五郎似的,看得我們是眼睛瞪的像銅鈴,嘴巴長得像下巴脫臼。
“您……就是黃道長?”我試探性得問道。心裡想著一定不是,我爺爺門下的弟子怎麼也不會是這造型吧?但邊上的恩秀卻肯定了他的身份。
“黃道長!是我!恩秀!”恩秀跑上去喊道。
“哦!小恩秀啊!那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