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徐安遠遠的望著前方的人群。
第二個汙染區馬上就要誕生了,現場有幾千人,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這種情況下陷入狂暴。
他心裡既有恐懼,還有一種強烈的自責。
這一切與他有關,他曾經有機會制止這一切發生。
如果他當時真的一槍把那個人崩了,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
可是,他又怎麼可能預料到現在的情況。
“是我的錯,必須要做出補救!”
他立刻派人離開這裡,用最快的速度逃離汙染區,給城邦報信。
但同時,他自己選擇了留在橋上,和城衛軍一起守著這陣地。
既然自己犯了錯,那就用自己的生命去彌補吧。
他害怕,因為他剛才見識過狂暴者的恐怖,他自己還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了一遭。
但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他甚至有些想不通,自己早已經過了容易衝動的年紀,為什麼還會做出這樣腦殘的決定。
明明可以走的。
可他的腳卻沒有向後退縮半分。
“可能我就是個腦殘的人吧。”
徐安心裡自嘲道。
他又看向橋上的城衛軍,大聲說道,
“各位,我和你們一起,守住這裡,就算是用我們的命,也要守下來,絕不能讓他們越過我們的防線。
因為身後是西區,我們很多人的家就在我們身後。
我們不保護,誰來保護!”
他並不是城衛軍的指揮官,只是一介文職,但他的話確實很能提振士氣。
因為連他都選擇留下來,城衛軍又有什麼理由撤退呢?
橋上,城衛軍堅守陣地,嚴陣以待,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決然。
他們害怕,但絕不退縮。
……
汙染區形成的一瞬間,就有一到兩百人的狂躁症被誘發。
他們在正要散開的人群中站立,仔細聆聽那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
正準備散去的人群注意到了這一奇怪的現象,再結合剛才出現的詭異聲波。
他們也明白了,這是汙染區出現了,那些人正在變成狂暴者。
一瞬間,人群炸開。
人們驚恐著、尖叫著向四周逃竄,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恐懼的氣息。
數千人相互擁擠,踩踏,場面無比混亂。
而在這混亂的人群中,卻有一兩百人忽然轉過身去,看向大橋的方向,以及河對岸繁榮的西區。
他們的雙眼滿是血紅,面目猙獰。
那裡是他們曾經嚮往的地方,但如今是卻是他們妒忌,憎恨的地方。
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強烈的兇狠,被憤怒填滿。
這種憤怒是因為那種不公而產生的。
既然要他們留下來等死,那就誰也別想活!
在狂暴情緒的支配下,這上百人朝著大橋衝過去。
狂暴讓他們不在乎槍炮,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全身上下的一切,都在為完成他們的目標而服務。
橋上的城衛軍也已經嚴陣以待,看到那些狂暴者衝過來,立刻開火。
炮彈不斷在狂暴者中間炸開,子彈如雨一般傾瀉,轉眼間,就有不少狂暴者倒下。
但剩下的,即使遭受重創,還是毫不猶豫的朝著大橋靠近。
很快,最前方的一批又一批的狂暴者在步槍的掃射下千瘡百孔,倒在地上。
但他們卻為後方的狂暴者阻擋了子彈。
他們倒下後,只是幾秒,就又有數十名狂暴者來到了城衛軍陣地前。
狂暴者迅速越過障礙,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