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真以為曹某不敢殺你麼!”曹操的臉色已經有由青轉綠的傾向了。饒是曹操心胸再闊,也有些經不住秦旭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了!
“是是是!曹將軍息怒,不過就是幾十萬石糧草的事情嗎,何必這般動怒?萬一氣壞了身子,可就當真得不償失了!”秦旭見火候也差不多了,總算是替受盡曹操“小動作”的呂布出了口氣,撣撣衣袖,彷彿在說一件小事似的,道。
“我呸!幾十萬石糧草?你要瘋啊!?”曹操怒了!欺負人也沒有這麼個欺負法的啊?你當這是在青州可以容你撒野呢?你當咱老曹和你這孺子一樣還在撒尿和泥玩過家家呢?幾十萬石?虧你還能這麼輕飄飄的說出口,不怕被這許多糧草給壓死!
“主公息怒!”曹軍上下可以說自打跟隨曹操那一刻開始,就沒見過曹操有過這等市井之態。那個一直禮賢下士,胸襟博大的主公,原來也會這種朝人吐口水、踹桌子、掀凳子的“下作招式”?
“秦旭你這豎子,莫非是欺我兗州無人麼?”
“主公,臣等請誅秦旭,發兵青州,剿了呂布那廝!”
“主公……”
“主公……”
“諸位!諸位同僚!主公!請息怒啊!”廳中曹軍文武十幾人,潮水一般的怒罵聲湧向安坐的秦旭。那架勢幾乎要將秦旭生吞活剝了似的。
“哈哈哈哈!秦旭啊秦旭!你這張嘴難怪能將仲德氣成那樣,曹某竟也著了你的道。倒是讓你看笑話了!”這些人群情激奮的樣子,和秦旭、郭嘉兩人靜坐無虞的模樣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亂糟糟的情形,倒是令發了一通脾氣的曹操冷靜了下來,大笑止住恨不得擄袖子開打的群臣,臉色恢復了平靜的模樣。若非曹操眼角因為怒極的小幅跳動,秦旭還真以為曹操自控力有多強呢。
事不尋常反為妖,曹軍文武眾人也被曹操突然變臉弄得有些茫然。不知道曹操究竟想拿秦旭如何。
“那曹將軍是答應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吧!”既然為了給呂布“報仇”,已經將曹操得罪的狠了,秦旭索性順杆子向上爬,十分正經的問道。
“咳!你等等!曹某何時答應了?答應了什麼?”曹操好懸沒壓制住胸中勃發的怒火,怒道。怎麼著?你以為咱老曹堂堂兗州牧,和你這孺子似的,這麼正式的場合說話和放屁似的麼?怎麼著了,就答應不答應的。
“就那三十萬石軍糧的事啊!”秦旭佯作疑問狀,說道:“曹仁、曹洪、衛卻三人,每人不過十萬石保證金而已。若是曹將軍認為少了不足以表示誠意,秦某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替呂將軍答應下來。不知曹將軍準備加多少呢?”
“我準備加……不對,曹某一石也不加!三十萬石?你倒是真敢想啊!”方寸有些亂的曹操差點又被秦旭給繞進去。自被舉為孝廉以來,曹操這輩子失態的次數都沒有今天多,不由怒極聲笑道:“曹仁、曹純戰敗,純屬咎由自取,衛卻不過是個商賈,如何值得這許多錢糧,每人一千石,愛要不要!”
“原來曹將軍麾下諸位每人只值一千石啊?嘖嘖,那秦某就不客氣了。回頭運一萬石來,任某挑選十人如何?”比起拐著彎罵人,秦旭還真沒怕過誰,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秦旭也索性放開了膽子。反正上次無名山谷秦旭見識了真正的血流成河之後,負面情緒一直沒有機會宣洩,難得有這麼個好機會,對方又是曹操,秦旭心理毫無壓力。況且看身邊郭嘉看曹操那副失望的眼神,秦旭更是心情舒暢的緊。
“秦主簿慎言!”還是荀彧最先從混亂的場面中清醒過來,怒喝一聲,慌忙出列對曹操說道:“主公事物繁忙,袁術聯軍攻勢正凶,還是大事要緊。此事便交由荀某處理如何?”
“哼!昂兒,你便在此代為父做主。也好好向荀彧學學如何對付這等賊廝!”曹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