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方獄的沉思,眉頭皺了皺,在第二聲門響之時他才站起來,上去開啟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是一箇中年人,身上雖然穿著西褲襯衫,可是扎眼的是他腰間的那把手槍。
敢這樣明目張膽穿便服將手槍戴在身上的人可不多,看到他開啟了房門,男子卻並有正眼看方獄一眼,而是不停在房內瞄,見他依舊站在門口不請他進去,才不悅的說道:“我找黃善美。”
在方獄看來,官越大越怕死,所以對這樣的人他並沒有報以好臉色,他也猜到了這個中年人十有**就是黃善美所說的錢多多,聽到他這樣說,黑色的眸子變的冷漠許多,“進來吧,今天你要見的是我!”
“你?”聞言,錢多多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似乎還是有些不信,狡詐的目光之中有些譏諷。
“喀”方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著吐了口煙氣,也不管錢多多怎麼看,獨自坐在沙上,邪笑了一聲道:“怎麼?看不起我,你可以走了!”
錢多多疑遲一下,他貪錢這麼多年,能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還讓位置平步青雲,這是和他看人的能力還是很有關係,剛才看到方獄給他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年輕,現在一細想剛才他說話時的冷漠,和談吐之間身上的那股冷傲氣息,也有些拿捏不穩了。
“錢局,坐下聊!”就在錢多多舉棋不定的時候,黃善美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眼圈依舊有些泛紅,身上的銀白色旗袍也換成了幹練的牛仔褲,上身一件紫色的體恤,少了幾分誘惑和嫵媚,卻多了幾分清爽和成熟。
聽她這樣說,錢多多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她提起今天相約的人,老臉一紅顯的有些尷尬,坐在了方獄的對面,而黃善美則給兩人各倒了衝了一杯咖啡,依舊緊挨著方獄坐了下來,不過兩人之間卻沒有感覺到往常的曖昧,反而是一種習慣和溫馨。
方獄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黃善美,她卻是笑了笑,不過看到方獄身上恢復了以前的冰寒,嬌軀也是輕顫了一下,貝齒咬著紅唇不知在想些什麼。
方獄嘆了口氣捏滅了手中的香菸,喝了一口咖啡才沉聲道:“不知道錢局長有沒有聽過一句俗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錢多多臉上的橫肉動了動,他知道自己的局長架子在下屬面前還是能擺上一擺,可是真的倒了這些殺人不眨眼的人手裡,局長也就是一個稱呼,當即乾笑了幾聲道:“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當然知道!”
方獄讚賞點了點頭,至少目前在他看來,這個錢多多還很上道,那也能節省一番口舌,嘴角揚了一下,露出一絲邪笑,佯裝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像錢局那麼知心吶,前段時間那個劉局過河拆橋,哎,不提他了!”
看到錢多多額頭滲出來的汗水,方獄這句話見好就收,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給他扔了過去,“來,抽根菸!”
錢多多滿臉笑意的接過煙,偷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原本他不會抽菸,不過還是點著抽了起來,不過眉頭卻是一時不得舒展,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片刻,待方獄喝完了一杯咖啡,錢多多一根菸也抽的差不多了,方獄才輕笑著說道:“錢局,既然你是明白人,兄弟我也就開門見山說,混黑路在局子裡沒人的難處我就不說了,今天約錢局見一面也就是給你打個招呼,如果兄弟的朋友犯了什麼事,你給擔待點!當然心意也一定會讓兄弟滿意的!”
緩緩說完這麼一段話之後,方獄扔在桌面上一張銀行卡,淡聲道:“這是我朋友的一番心意,不多,也就十萬,密碼是你老婆的生日。你要嫌少就扔到垃圾桶裡去!”
這兩句話不冷不熱,和先前方獄說話時的冷漠比好了很多,錢多多也是個明白人,十萬塊等於他一年多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