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還會是誰的?”
老摩根的神色有些憂慮。
弗蘭克直接忽略掉了父親那一句“一代不如一代”的判語說道,“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端木家的繼承人們玩樂的本事是一代代的見漲,上一代的端木言只不過是喜歡滿世界考古旅遊而已,而這一代的端木賜我聽說他是直接跑到中國去教書了。好像還是教的古代文學。如果這次不是我們把他逼得不得不出手,他恐怕就窩在大學裡不肯出來了!像這樣胸無大志的人,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足為慮。”
老摩根擺擺手說,“你錯了。有本事的人終歸是有本事的。他就算蟄伏著不用,可本事也不會消失,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給你請的那個日本劍道老師嗎?他的劍不都一直藏在劍鞘裡嗎?可一旦當他出劍的時候。整座莊園都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智慧也是一樣。而智慧比劍還要可怕。因為如果你能把劍客的劍拿走或者砍斷他握劍的手,那他就算是廢了。可智慧不一樣。它始終就盤旋在腦子裡,你拿它根本沒辦法。”
“小子,千萬不要輕視端木家的人,這可是我父親當年對我說的,現在我轉述給你。當時你祖父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等後來我執掌了家族才知道,那個時候端木言又出了陰招讓我父親吃了一個大虧。現在那個叫端木賜的傢伙還小,雖說天賦不錯,但手段估計還不夠成熟,等他真正成長起來了,我們就要和他做朋友了,現在趁著他還沒起飛,欺負欺負再說,再過幾年可就未必有機會了。”
弗蘭克忽然陰沉地笑了幾聲,“聽說他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父債子償’,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當年他父親給我受的那些氣,讓我吃的那些虧,我一定要一點一點的從他身上彌補回來,否則的話怎麼順得下心中這口悶氣?”
老摩根往兩支空酒杯裡續酒,然後舉杯說道,“說得好小子!記得把我的那份也補回來,哦,還有我父親的那份。”
父子倆又惺惺相惜地喝了一杯……
掩藏身份這種事情,在交通不便、科技不發達的古代還比較好操作。那時節山高水遠的,在長安灞橋邊上分別的生死之交,很可能就在折柳之後就再也無緣相見了,所以要掩藏秘密行跡倒也容易。
同樣的法子換到近現代來就不成了,科技大爆炸之下像相機攝影機什麼的都出現了,這還不算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交通工具的發展,徹底的把偌大的一個地球給縮成了個村子,朝遊碧海,暮宿蒼梧,已經不再是傳說,而是眼睜睜的現實。
在這種情形下,端木賜自然很難再完美地遮掩身份,只能使弄些小手段,整出個父死子繼之類的戲碼,而且代代“短命”……
剛剛老摩根和弗蘭克所談論的端木家的歷代家主,其實都只不過是端木賜在乎不同時期的“小號”而已,其中那個叫端木言的馬甲他甚至還曾經披著它去了一趟中國的戰場,並且結識了現在的鶴園主人申亞東將軍。
所以有時候端木賜在處理自己的人際關係的時候也感覺有些頭疼,比方說他現在和阿斯蘭關係很不錯,那小子還經常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去自己那座位於法國的酒莊偷酒喝,而且臨走的時候還要打包幾瓶,酒莊的管事就像自己訴苦好幾次了,但端木賜卻也沒什麼辦法,他在全世界各地旅遊的時候住的一般都是希爾頓酒店最頂級的套房,大家的關係實在是已經熟絡到不用在意這些小節的地步了。
可問題是他和阿斯蘭的老爹關係當年也很不錯啊!別看現在的希爾頓家家主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好像是正人君子什麼的。可端木賜知道,那小子當年可不是什麼好鳥!長著一副好皮囊在巴黎的貴婦小姐們中間欠的風流債可不老少,有好幾次還是他給親自把的風……
可現在當他再去希爾頓家的時候,卻要管那個男人叫叔叔,這個滋味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