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晴低著頭回避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這條項鍊不是我的!」
「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這一個多月來,每天晚上他都拿著這條鏈子想她,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心早如死海一般,再也起不了任何漣漪,想不到這一個多月來,他非但忘不了她,還一直想見她一面。
第一次有女人想跟他撇清關係,也是第一次他拿東西苦苦追問一個女人,難道他帶給她的傷害真的那麼大?她真的把那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不是我的東西要我怎麼承認!」以晴依舊否認到底。
石方平嘆了一口氣,點點頭,「你果然是個十分固執的女人。」
「對!我就是固執!」不是他要她忘記一切的嗎?如今不正如他的意,既然要忘,不如乾脆忘得一乾二淨!
「不但固執而且會記仇……唉!女人的心胸一向狹窄,所以孔子說的一點也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說我記仇……我什麼時候記過仇了?」以晴不以為然的反駁。
「若不是記仇,為什麼我邀你到公司來,你不肯?」
「你……這根本就是兩碼子事!」他也太會轉了吧!一下子又轉回這個老問題。
「我覺得這就是同一件事。我問你,當初你是出於什麼動機,把作品交到公司來參賽,難道只是閒來沒事好玩的嗎?」
「對……對啊!我閒來沒事,好玩的……怎麼……當初參賽的規則裡可沒有說不許人家好玩!」以晴強辯道。要是她早知道公司的負責人是他,說什麼她也不會參賽。
「是沒有這條規定,但你不覺得這裡面有矛盾嗎?」原來他根本沒有認識過她,他很少跟人聊天,特別是女人,他發覺跟她聊天竟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
「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地方矛盾。」以晴不認輸的辯道。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石方平有股想狠狠親吻她的衝動。「只是閒來沒事好玩的作品,卻一連寄了十多次,雖然都是不同的作品,卻同樣的屬於無名氏,三年來不停的參賽,直到去年才透過,要不是對這項東西有著一份執著,是不會這麼努力的玩的。」
「我就是這樣奇怪的人,不行嗎?」以晴仰著頭說道。她突然發現他好高,她才到他的肩膀而已,跟他說話,在氣勢上就輸了。
「為什麼不寫出自己的名字?既然有這樣的才華,就該昭告天下人才是啊!」他幫她撥去頭髮上的樹葉。
她沒有發覺他們此刻的距離十分曖昧。「你以為每一個人都跟你一樣喜歡出風頭嗎?雖然那是我的興趣,我只是為了喜歡而去做,並不是把它拿來當成炫耀的工具,能全心投入一樣工作是很快樂的一件事,我只是為了這麼簡單的理由在做我喜歡的工作!」說完後,她發現他深深的望著她,「怎麼?我說錯了什麼嗎?」
石方平搖搖頭。她可能不知道,她剛剛在說這些話時的表情有多美,看著她在陽光照射下眼睛呈現透明的琥珀色,黑髮在唇邊飛揚,讓唇顯得更加粉紅,她化妝才是浪費,妝把她的美都遮掩掉了。
「沒有,你說得很對,你做任何事情都是這樣認真而全心投入的嗎?」
「如果只是為了某種目地去做,那就不是真正的喜歡了,因為那種執著是沒有任何原因的,那是種直覺,直覺告訴我必須要去做,不管多累、多苦都是值得的!」以晴眼睛發亮的說。
「若是在感情上呢?喜歡上一個人,你也是這麼認真嗎?」
以晴轉頭看著他,默然不語。若是那個人是不能愛的人,就算她再怎麼認真,又有何用?若是感情能像工作那樣簡單就好了,有付出就有回報,就算她再怎麼對他心動,她也不能說,她怕說了自己連強撐在他面前的力氣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