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不必客氣,但見明華容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便也罷了,只在心中暗怪,為何她突然又改了口?瞧那織稜也非純金打造的,看著普通得緊,怎麼這素來大方的明小姐卻將它看得這麼寶貝?
打量這宮女的神情,明華容猜到了幾分她的疑惑,卻沒有解釋,只是淡笑著,將織稜又仔細收回了屋中,這才前往長公主處。
待到用過晚膳,她獨自去了擺放織機的廂房,親手將織稜換上。
擺弄好這些,站起身來,明華容打量著那看似尋常的織稜,嘴角便止不住地往上翹。
端詳片刻,她剛待離開,視線無意一掠,卻發現有一名錦衣宮女,正在清梵殿宮女的陪同下離開。再打量她過來的方向,卻正是自己目下所居之處。
見狀,明華容立即想起了剛入宮那日見到的那個形跡可疑的宮女,不覺眉心一跳。等她匆匆趕回下處,四下檢查了一遍,發現並無異樣,才稍稍放心。她剛準備去檢視藏在床褥下的短劍是否還在時,卻發現枕頭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角紙張,抽出一看,竟是一封用火漆封起的密信,並無抬頭,亦無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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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摸魚發文,忐忑ing
章節目錄 133 瑾王猜忌
乍然看到這封不知來歷的密信,明華容眼神微凝,略一沉吟,才將之拿起。不管是誰放在這裡的,用意不就是想讓自己看見麼,那就且如對方所願,看一看這上面究竟說了什麼。
抽出信紙之後她首先看向落款,看清左下角龍飛鳳舞的元寶二字後,她再度一愣,繼而有些哭笑不得,瞬息之間便想通了:元寶在宮內侍奉故太子多年,縱然新君繼位,卻並沒有清理過以前的宮人,讓昔日舊部悄悄送封信什麼的再簡單不過。只是這小子卻有點可惡,事先也不打個招呼,倒是讓自己白白奇怪了一下。也罷,且先看看他傳來的是什麼訊息。
元寶的信也同他的人一樣,言簡意駭,直截了當。當下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明華容便將信看完,對外間的事情又多瞭解了幾分。長公主雖然已經著人打聽了訊息回來告訴於她,但終究都只是浮於表面、眾人皆知的事情,而那些隱於暗處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還是得依靠元寶。
原來,那日在府內帶頭起鬨瘋搶的下人卻是管家李福生的侄子。說起來這人還和明華容打過交道,當初正是他運送藥材時路經別莊,明華容才得以製造機會逼迫他帶自己回京。這人雖然不夠聰明,但很有眼色,眼見李福生被老夫人揪著不放,便想出了這條圍魏救趙的妙計,先挑起府內混亂,讓其他下人吸引老夫人的注意力,自己則再帶了叔叔和家人一起趁機溜走。此計果然甚好,不但李福生與侄子闔家帶著多年搜刮的細軟從明府安然離開,甚至還趁亂多摸了不少東西,小賺了一筆。
而世人都以為是被家丁裡應外合勾結了強盜擄走、現在說不定已經喪命的明守靖,實際卻是被元寶所救,另尋地方將之藏了起來。就在明府內亂的當晚,明守靖便遭人刺殺。但因為有元寶暗中看護,那殺手並未得逞,可惜元寶未料到他身手如此不濟,出手過重,一下便要了那刺客的性命,乃至於無法再追問幕後指使者。懊惱之餘,元寶仍舊遵照明華容之前的安排,將明守靖連夜帶走,悄悄轉移到別的地方軟禁起來。
這些事當中,卻又有一點小插曲:明守靖革職失蹤之後,白家原本打發了人到明府,想將白氏與明卓然接回去,但白氏只讓他們帶走了重傷的兒子,自己卻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堅持要繼續留在明家。白家人苦勸許久也不見她迴轉,無奈之下只好先帶著明卓然回去覆命。但奇怪的是,白孟連得知大女兒不肯回家後並未說什麼,也再未打發人過去相勸。
元寶字裡行間依稀可見想不通的疑惑。透過薄薄的信紙,明華容彷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