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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明若錦決定從外祖母曾老夫人那裡下手,想讓她藉口到明府走動探望,實則給明守靖施壓,迫使他重新為孫姨娘和明若錦的死編造個說法,將白氏開脫出來。
但是,僅有的兩個外孫女兒裡,相比八面玲瓏,外表爽朗大方的明若錦,曾老夫人向來更加疼愛看上去清高出塵的明霜月。據說是因為明霜月和她年輕時的性子很像,老人家年紀大了,難免喜歡對著小輩回憶當年的風華正茂,愛屋及烏,自然而然便更加中意明霜月。
若是明霜月出面向曾老夫人求情,她多半便肯了。若單只是明若錦自己去,份量卻嫌太輕了一些。
深知這一點的明若錦,雖然很不耐煩和明霜月一起做事,但為了母親,還是不得不強忍不滿過來找她。
明霜月見往日總待自己不冷不熱,時不時還指責自己只知風花雪月不擅庶務的姐姐今日這般好性,只當她有什麼事想求自己,便還待拿一拿喬。明若錦看出她的心思,不等她開口便將昨日的事撿緊要的大概說了一遍。明霜月一聽,驚得馬上坐了起來:“母親怎麼突然就被禁足了?你——你沒騙我吧?”
“我會拿這麼大的事情開玩笑麼?”見明霜月大驚失色,明若錦心裡的氣稍稍退了些:“這些事都是明華容那小賤種搞的鬼!是她在小宴上自編自演了一出好戲,想要陷害我和母親,之後更狠心害死了明若錦,再度嫁禍給母親,以至引得父親勃然大怒,不顧情份臉面,下令將母親禁足,並奪去她的掌家之權!現在父親十分生氣,根本聽不進我的辯解。只有我們去將外祖母請來,讓她為母親說情,父親才會改變主意。”
“父親怎麼可以這樣!”兩姐妹間雖然向來不太對盤,但明霜月亦知明獨秀必不會拿母親的事情來胡說,剛才不過因為太過震驚,下意識地反問而已。思索片刻,她突然問道:“那孫姨娘真是母親……是母親下的手?”
這幾天府裡分明死了兩個人,剛才明獨秀卻只提到明若錦的死是有人嫁禍,那麼弦外之意,無疑是白氏當真對孫姨娘下了狠手。
而這一點,昨天中午時明獨秀便想通了:白氏之前突然待明若錦和顏悅色,不過是想穩住她而已,順便再禍水東引栽贓到明華容身上,讓她們倆鬥個你死我活。孰料卻被明華容反將一軍,利用相同的毒藥引起明若錦的疑心,最終揭穿了真相。
見明獨秀無聲地點了點頭,明霜月大駭。她急急環視屋中,見丫鬟都不在,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母親……既然是母親做的,那我們如何好去求外祖母過來說情?”
她是正室嫡女,從前家裡只有三位姨娘一位庶女,又都不成氣候,上面更有一個精幹的嫡親姐姐替母親分憂,所以她可謂無憂無慮,向來都將精力放在琴棋書畫上。醉心此道的人,大多有份不通庶務的清高。所以當下見明獨秀直承孫姨娘為白氏所殺,她震驚之餘,不免心虛起來。
見狀,明獨秀恨鐵不成鋼道:“妾室算個什麼東西?那是朝廷有明令、由家主打殺了都不犯法的!自古以來正室發作妾室的難道還少了?這算個什麼罪過?若不是明華容當眾借題發揮、又暗害了明若錦再栽贓到母親頭上,母親怎會陷入這般困境?快收起你那些謬論,這就隨我去見外祖母,求她老人家過來替母親作主!”
“這……”明霜月遲疑片刻,但最終因記掛受傷的白氏,又經不住明獨秀一直在她耳邊說這等事本是司空見慣,遂將心一橫,一口答應下來:“我這就和你去外祖父家,找外祖母過來替母親說情。”
“這才是我的好妹子,也不枉母親和外祖母疼你一場。”見她答應,明獨秀放下心來,甚至還破天荒地親自為她梳頭,顯得格外熱情,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