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紛紛議論起來。從他人口中陶寶才得知,這白海道派乃東海之上的一個著名的道派,號稱千島一道,白海萬里。
“哼哼,我當是什麼大道派,原來不過只是一個海上道派,竟一下來了這麼多人,怕是舉派而來了吧。”有弟子頗為不屑地道。
“哪裡,哪裡,我少時曾遊歷東海,這白海道派雖然遠遠不及咱們,但也有六百餘人的大道派了。其中大道士也有七八位之多。”一位武姓道人熟知情況,介紹說道。
“好了,都別議論了。憑白讓人家笑話咱們桃門道派以大欺小,盛氣凌人。失了道家的平和道心。”李昆道人雙目環掃,立時讓一眾殿中弟子收了聲音。
別看李昆道人平素嬉笑怒罵,一旦冷下臉來,殿中無人不懼。
“耿離,過來。”李昆道人叫道。
“是,師父。”陶寶連忙答應一聲,來到李昆跟前。
“你剛才可去了桃仙台完成了任務?”李昆道人問道。
陶寶苦笑道,“沒有。雖然弟子去的早,但桃仙台上只有弟子一人,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去。”
“啊?這是為什麼?……唉呀,壞了!”李昆道人一拍大腿,眉散目斜地叫道。
陶寶奇怪道,“怎麼了師父?”
李昆道人揪揪自己短細長的鬍子,兔唇一翻,神sè莊嚴道:“一會兒桃仙台上,無論對方是誰,你都必需使出全力,只許勝、絕不許敗。我師門榮光,就全靠你了。”
陶寶幾經磨鍊,心機已是不慢,輕震道:“莫不是待會兒會讓我第一個上桃仙台迎戰白海道派弟子吧。”
李昆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為師早已算準,這個功勞當屬你立,才派你第一個去排號。哈哈,揚名立腕,就在今朝啊。”
陶寶舌根發苦,這等風光的事情,最好還是落在別人頭上才好。無論勝敗,自己都必將在眾道面前洩了底。
陶寶沉思片刻,目光閃亮地問道:“師父,徒弟想知道,這白海道派主修的是道草法,還是問道法?”
李昆讚許地點點頭,道:“據我所知,白海道派一向修道草法。”見陶寶面露喜sè,李昆打擊他道,“不過,以我剛剛觀察,今番上山的這些道士卻多修的問道法,究竟對方會派出誰來第一戰,就看你的運氣了。唉,說到底,你最大的缺陷就是修道rì短,道元不深啊。”
陶寶想了想,向李昆請求道:“那師父可否將我那件道衣暫時還我呢?”
李昆笑道,“好主意,幻術與遁法相結合,你當rì就是憑此宰了李覺。不過,為師絕不同意。人總不能始終依靠一件道衣,如果你有此想法,修得大道的機會將茫茫無期。徒弟,你身兼四行道法,又有我冰月相助,又何愁不勝。而且你放心,對方絕不會派出個大道士來的。”
陶寶聞言默然,確實,自得到那件道衣後,自己每次對敵,都會倚為憑仗,無形中限制了自己的道法運用。現在徹底將它拋卻腦後,反覺得道心一鬆,彷彿去了枷鎖一般。
“耿離可在,速去桃仙台為道門爭勝。”不出一刻,一個大道士來到山華殿,傳來道門律令。
陶寶立身而起,雲淡風輕地道,“耿離在此,請前輩先行。”
大道士上下打量他一下,微微一笑,“你還真是運氣,竟排到了第一個。不過,若是失了道門威風,嘿嘿,怕是連你師父李昆道人面上都過不去。”
陶寶道心如鐵,在一眾大殿弟子的豔羨或冷嘲的目光中大步踏出山華殿。
既然只有勝路,那就讓我‘耿離’徹底地戰一場吧!
在他身後,周平似有所感,突然覺得那個背影竟然有些陌生。
寬廣的觀仙坪上,已經被簡單地分隔出主區與客區。在桃花宮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