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景驚現,也顧不得之前斗的你死我活了。
忽然,霧中傳來一個女子聲音,“看你二人道法不俗,修道不易,故放你二人離開。不得再此霧隱湖百里之內爭鬥,否則論死無咎。速離。”
隨著最後一聲嬌叱,濃霧生cháo,將兩人向外推去。陶寶只覺得這霧cháo澎湃,自己如乘大風,不由自主地隨霧cháo向遠處飄蕩而行。轉眼間便遠離湖面,落到了一處山坡之上。周圍寂靜,林中鳥鳴啾啾,蟲聲嘁碴,樹木發出呵呵的生長之聲,再向山下望去,水霧越來越濃,已經完全看不到其中面貌。霧隱湖,果然是霧隱湖。
陶寶慨嘆一聲,雖然與霧中女子沒有蒙面,但他也有自知知明,能夠在短短時間就施展出如此驚人道法,以霧隱湖的手段,怕是大道士也絕難做到,恐怕只有天跡境界才能辦到了。如此一想,哪裡還有怨懟之心,還要感謝她解了自己一難。任向東道法純熟,經驗豐富,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是自己的勁敵。不過,也不知他現在被‘送’到了哪裡。
陶寶瞭望著霧隱重重的山湖,心cháo起伏,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夠達到這般境界。
濃霧之下,連遙不可及的圓月都有些迷濛,陶寶拍拍身上道衣,轉頭向山頭飛越過去。
剛剛飛過此峰,卻見在半空之中懸站了一箇中年道人,寬額骨耳,雙目似鷹,鼻高唇薄,負手而立,風骨傲然,一派大道士風範。
陶寶沒來由地心中一凜,小心戒備,正準備繞道而走。
“你便是殺我道友的陶字仙嗎?”中年道人忽然揚聲道,一對鷹目同時冷冷地望著他。
陶寶心頭一動,站立空中,道:“本道就是陶字仙,道友可是龍不行大散修?”
龍不行輕哼一聲,“果然是你,你既窺得我們行事,又強自出頭,壞了我道友xìng命,如被你跑了豈不被人恥笑我龍不行。今番就要取了你xìng命,回去與眾兄弟也好交待。”
陶寶搖了搖頭,道:“你們行事毒辣,為正道所不取。我便是殺了那道人也問心無愧,至於說我是不是道殞於此,恐怕龍道友還作不了主。”
“哈哈哈……”龍不行縱聲大笑,彷彿聽到了多麼可笑的笑話。“你有什麼本事如此自信,就算你能與任向東戰成平手,也不是本道十合之敵。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陶寶故作神秘地一笑,說道:“龍道友又有什麼本事這般自信就一定能宰了本道呢?我想就算龍道友以大散修境界,也敵不過此峰後的那位女道姑吧。”
龍不行烈眉一挑,鷹視如箭般shè在陶寶身上,遲疑地道:“你認識那道姑?”他當然知道霧隱湖驟變,連那胡隱孃的本歷也略知一二,天跡境界的道士,當然不是自己這個大散修可以比得了的。他也根本不想去得罪那個女人。但現在陶寶神神秘秘的這麼一說,他自然心中起了個疙瘩。
陶寶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淡淡地道:“龍道友,你若是想要動手,就儘管試試。”
龍不行牢牢地盯著他,寒聲道:“我才不信那女人會與你有何瓜葛,你拿她來壓我,卻是太小瞧本道了。”
龍不行右臂一震,五指虛抓,一團明黃的道氣瞬間凝成,在雞卵大小時,他張口一噴,這團道氣立時鳴叫一聲,彷彿裡面有什麼東西yù出來一般。
陶寶本來傷勢未愈,之前又連續鬥後數場,此時道體疲備,道元虧損甚多,神念也頗為萎迷疾乏,完全是壓迫下爆發出來的潛力在支撐。所以他才試圖藉助霧隱湖那位女修的名頭,騙過龍不行。龍不行經驗豐富,根本不上他的當。陶寶無法,只能振作jīng神,勉力一戰。雖說龍不行是大道士境,但自從陶寶體內神秘道草幻仙草斬殺了武習勳後,對他的自信心驟然起了巨大的提高。
龍不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