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在原點。可是每當這一念頭升起,健康的女兒便會出現在他面前,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得到了一個近乎神靈般的少女的幫助。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如今年僅十六,便擁有這樣的能力,若是再等幾年,這天下,還不是她的嗎?
這天,女兒回校,妻子回了孃家,他就一直在家等著蕭慕紫上門了。至於自己的女兒都回校唸書了,這位蕭小姐還那麼有空來他家做客,他一點也不奇怪,甚至覺得理所當然。在他認為,天才總是異於常人的,要想這位祖宗按部就班,天下紅雨或許可能,這個也不會實現。
想到這些,左少南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激動,說道:“說說吧,這次上門你又有什麼事?”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用於蕭慕紫身上最為貼切,他向來不認為蕭慕紫是個有空沒空來他這裡串門的人。
他早就想到,女兒這一事件過後,蕭慕紫必定會再次上門,所以他就一直等著,果不其然……
“看來慕紫給左叔叔的印象有點不好啊,要是我說我這次上門什麼事情都不求,左叔叔您相信嗎?”蕭慕紫微笑道,在左少南聞言微微一怔之後,她又笑道:“不過,左叔叔這次還真的猜對了,我的確有事相求,還望左叔叔幫助一二。”
左少南不由得搖頭失笑,這蕭慕紫,怎麼學會了這樣的說話方式了?叫人聽起來一愣一愣的,哭笑不得。
“說吧,什麼事?”他笑著問道。
老狐狸啊老狐狸!
蕭慕紫勾了勾唇。左少南這一句話並沒有直接應承下來,只是聽一聽,幫不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知道,他這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如若她要他做的事情沒有超出他的接受範圍內,那麼他一定幫,反之則不然。幫她,是為了表達自己對她的謝意,不幫,是向她說明了自己的堅持。
“其實,說到這個‘幫’字,或許也可以理解為,我蕭慕紫幫左叔叔一回。”蕭慕紫淡淡一笑。
左少南皺了皺眉,不明其意,正待再問,輕輕的敲門聲便響起了。
“進。”
保姆端著兩杯熱茶走了進來,看到站在門前相對而立的一大一小,不由得奇怪地問道:“先生,小同學,你們怎麼都站在這兒呢?”有椅子不坐,還真夠怪的。
左少南微微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一直說到現在,他都忘了他們都還是站著的。
“唔,左叔叔說站著說話有益於頭腦清醒,我倒覺得不然,我看我還是坐著吧,左叔叔喜歡站的話就多站會兒,不用理會慕紫的。”蕭慕紫走到書案前座落著的紅木圈椅坐下。
左少南無奈一笑。這蕭慕紫,說話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我老了,可不像你們年輕人,禁不起長時間的站立。”他也走到蕭慕紫對面坐下。
保姆雲裡霧裡,迷迷糊糊地端著茶放在了倆人的面前,又迷迷糊糊地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她為什麼不知道先生還有站著交談這一習慣?果然先生一旦遇上這位小同學,總是變得稀奇古怪的。
蕭慕紫呷了一口熱茶,左少南這才問道:“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剛才?”蕭慕紫挑了挑眉,“我只是打趣了左叔叔一下,左叔叔這就埋怨上慕紫了嗎?”
左少南輕輕一嘆,這蕭慕紫,又在胡言亂語了。
“左叔叔,你也知道靳書記的女兒和我是舍友吧?”蕭慕紫忽而問道。
左少南頷了頷首,關於女兒的一切,他當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這其中又有什麼?難道……
“唉~”蕭慕紫嘆了口氣,“靳晗鈺對我處處咄咄逼人,就是上次的社會實踐,她想毀了慕紫的清白,只不過最後她自食其果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