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班猙獰一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給人一種陰森森的詭譎感。
伊萬諾維奇目光沉靜地看著他,到了此時此刻還是面不改色,“你想篡位?”
他的語氣還是出奇的平靜,毫無波瀾。眾人震驚莫名,沒想到,洛班竟是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算計在內。
“這個位置本該就是我的,你這個老傢伙都快要去見上帝了,還是死抓著權利不放,還妄想控制我,讓我過上連奴僕都不如的恥辱生活。”洛班已經無法再掩飾自己對伊萬諾維奇的刻骨恨意了,甚至連話語都不屑去佯裝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像你這麼鐵石心腸的。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父親,我會送你去郊外的別墅,讓你舒舒服服地過完剩下的幾個年頭的。”
“洛班,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混蛋,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日丹再也忍不住了,他騰地站起來,伸手就要取下腰間的手槍。
洛班目光如炬地盯著日丹,“你儘可開槍,往我這兒打,只要你忍心捨去自己的妻子兒女。”他右手食指點在了自己的心房處。
日丹手顫抖著,臉上萬分掙扎,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皺著眉頭,狠狠地瞪了洛班一眼,右手從腰間垂下。
“哈哈哈哈——”洛班見此,肆意而笑。
其餘人聽見他充滿暢快和不屑的笑聲,相視一眼,眼中盡是恨意和無可奈何的頹然。
“我的兒子,你似乎高興得太早了。”高揚的笑聲中,一道聽不清情緒的淡淡話語幽幽響起。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首座上,仍舊淡定穩坐的伊萬諾維奇,眼中霎時間升起了希冀之情。伊萬諾維奇能穩穩坐上教父之位三十年,手段比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要高明得多。就連日丹和謝爾蓋,都是比他小了一輩的。只不過是因為當年伊萬諾維奇結婚時,已經快四十歲了,洛班才會比日丹和謝爾蓋要小一輪。所以當初,伊萬諾維奇是娶了小了自己一輩的卡列婭為妻。
“怎麼?我的父親大人,你還指望你的那條狗別爾夫什卡來替你翻牌嗎?”洛班諷刺地盯著伊萬諾維奇,希望在後者眼中看到恐懼之意,但是,他失望了,伊萬諾維奇的眸子平靜得如同一湖死水,臉色到如今還是從容淡定。
“哼!”洛班憤恨地哼了一聲,絲毫沒有解恨的快意,他拍了拍掌。
一會兒,會議室裡沒有任何動靜。
洛班臉色微變,再次拍了拍掌,只是此刻已經沒有剛才的篤定了。
拍掌過後,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洛班眼中迸發出洶湧不停的焦灼,不安從內心裡不斷地噴發出來。
他本來就覺得奇怪了,剛才來這裡的路上忽然奇怪地在繞圈子,後來他下車茫然地走了不知道多久,又奇怪地找到了出路。他甚至還不及深思這裡面的蹊蹺和古怪,因為手錶指標的緩慢走動告訴了他,他再不來就很有可能失去這次機會了。
等他好不容易坐上汽車飛一般地行駛過來,就聽見日丹和謝爾蓋倆人妄圖廢除自己的地位,他就忍不住站出來了。
到如今,他總算知道自己的計劃出問題了,他死死地盯住伊萬諾維奇,咬牙恨恨地說道:“是你,你搞的鬼。”
伊萬諾維奇微微一笑,並不否認。
眾人鬆了口氣,心裡的大石頭瞬間放下。幸虧教父事先覺察到,做出了應策,不然今天他們和自己的家族都凶多吉少。
伊萬諾維奇噙著一抹奇異的笑容,交握的雙手分開,輕輕拍了一下手掌。
洛班目光定在了伊萬諾維奇的身上,眼珠子都快要盯得掉出來了,神情扭曲,不甘、怨恨在眸底洶湧。
可是,很快,笑容在伊萬諾維奇的嘴邊僵硬了下來,他發白的眉毛一皺,目光不明地閃爍著。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