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力行有些好笑的走過去,伸手託著戴鳳的腳腕往裡推了推,又重新幫對方蓋了被子。
「熱…」戴鳳閉著眼皺眉哼嚀。
司力行聞言,抬手碰了一下戴鳳的臉頰,因為燒還未褪去,所以對方的臉頰又紅又燙。
「戴鳳?」司力行彎腰喚了一聲。
戴鳳似有所感的偏了一下腦袋,下意識抬手捉住司力行碰在他臉上的手。
司力行見狀又喊了兩聲,然後就伸手托住戴鳳的肩膀把人扶起來,讓對方靠在自己身上。
經這麼一折騰,戴鳳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睜開有些乾澀的眼皮。
「吃了藥再睡。」司力行將水杯和藥拿過來,遞到戴鳳嘴唇。
戴鳳迷迷糊糊之間,根本不知道跟他說話的是誰,但還是很乖的張嘴把遞到唇邊的藥吃了。
戴鳳原本就口中乾澀,此時又嘗到苦澀的藥片,臉瞬間就皺在了一起,他像個小孩子似的,皺巴著臉腦袋下意識就往司力行懷裡埋。
人都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最為脆弱,而戴鳳似乎就是如此。
司力行低頭看著戴鳳的動作,撐了一下戴鳳的額頭,結果沒把對方推開,反而把戴鳳額頭的退熱貼給蹭掉了。
司力行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小孩子嗎?」
「苦…」戴鳳腦子混混沌沌的哼嚀。
「再喝點兒水。」司力行此時也不介懷戴鳳過分親暱的行為,畢竟又有誰會跟一個病號計較這些。
最後,司力行又餵戴鳳喝了半杯水,然後強行把對方摁回被子裡,重新給對方貼了退燒貼。
司力行幫對方貼好之後,剛準備收回手,戴鳳就又捉住了他的手腕。
常年打遊戲的少年,手指又細又長,此時手心帶著黏膩的汗,貼在司力行白皙的手腕上,略微有些用力。
「哥,你說話不算話。」
「你說要來看我比賽的。」
「你又騙人。」
「蘇沐你又騙人。」
戴鳳的嗓音又低又啞,說出的話是控訴,語氣是委屈。
司力行愣了愣,垂眼看著床上的人,有些啞然。
他彎腰伸手,剛打算拉開戴鳳的手指,結果就聽到對方低啞著呢喃:「你…好香…」
司力行:「……」
這小孩兒不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夢吧?
「你真的好香…」
戴鳳握在司力行手腕上的手指緊了緊,然後竟然就這麼拉著司力行的手腕湊在了自己臉邊。
司力行的手腕被迫貼在戴鳳發熱的臉頰上,下一秒,對方濕潤的嘴唇貼了上來。
司力行的手腕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快速用力抽回。
戴鳳手裡一空,猛然驚醒,乾澀的眼睛睜開,就這麼直愣愣對上了司力行的眼睛。
還在高燒中的戴鳳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看到司力行出現在眼前,以為還在夢裡。
夢裡的他原本是拉著蘇沐的,後來不知怎麼就替換成了司力行,但是他看著對方白如玉的腕子,竟然鬼使神差的親了上去。
跟想像中的一樣,對方的面板很軟很滑,而且還涼涼香香的。
他知道,他不該這樣做,這樣是不對的,可是此時的戴鳳哪裡還有邏輯可言。
司力行的手很涼,他想去拉,司力行的手腕很軟很舒服,他想再貼一貼。
「戴鳳?」司力行見躺在床上的人就這麼一錯不錯的盯著他看,低頭喚了一聲。
戴鳳乍一聽到司力行說話,懵了兩秒,混沌的腦子還在想,這個夢好真實…司力行竟然說話了。
他伸手去碰司力行的手。
司力行見狀下意識躲開,眉頭也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