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許你搞錯了。”她的心搖擺不定,矛盾不已,擔心他會不會一時被龐大壓力給逼瘋了頭。
他自信地一笑,將她拉至胸前,“你在害怕,害怕愛上我是吧?”段天愁十分得意地將她的猶豫看在眼底。
“胡……胡說。”元紫袖心虛地眼直眨,“我是蘇州有名的大牌丫鬟,連老太爺都不怕。”但她知道,她怕的是自己的心。
“那麼,嫁給我,證明你不怕我。”他要用激將法來請將,想用婚姻來鎖住她那顆捉摸不定的心。
“哪有人用這種事來證明,我又不是天喜小姐。”元紫袖扁扁嘴,他當她腦中裝泥嗎?
“好吧!你不嫁給我,那我委屈點娶你好了。”反正今生他絕不放開她的手,打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嬌嗔地輕斥,“你這不是換湯不換藥的說法,我才十七歲耶!”什麼嫁呀娶的,她才不信呢!
“十七歲抱奶娃的娘滿街都是,你認為呢!”他用輕佻的語氣逗弄她。
“可是……可是……”她困窘地不敢直視他取笑的眼神,驀然靈光一現,“我們好像把話題扯偏了吧!”
“有嗎?我是在談正事呀!”段天愁自認是很認真地在談他的婚姻大事。
“小姐一日未出閣,丫鬟就得盡責地服侍她。”她這才想到,這是多好的籍口,怎麼沒早點開竅。
段天愁胸有成竹地接招,“好。”
“好?”這麼好打發?元紫袖有些不敢置信,但就是心口悶悶的,似壓著千個大石,不太高興他這麼快就放棄,連努力說服她點頭的魄力都掉落棉絮中,半句聲響也沒有。
“對呀!”他早就設計好一套逼婚法。“等辦完喜妹的婚事,咱們再完婚。”
“嗄?你……你好詐。”元紫袖發覺他比她更奸險。
段天愁迅速地吻住她怔住的唇片,乘機吸吮粉紅色舌尖,以一償數日來的渴念,並略解滿腔愛慾。
“我是主子,你是丫鬟,我娶定你了。”這次,他要把主子威儀拿出來。
她強自掙扎地說:“我……我沒簽賣身契,隨時可以離開。”就是因為放不下段家老少,她才把自己逼得進退不能。
“你簽了,現在。”
他俯身又是一吻,深深地傾注一生愛戀,藉由唇舌交纏將愛意傳送入口,強逼她接下滿腔深情。
一碗喉頭潤,兩碗破孤悶,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惟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一壺清香馥鼻的荼,在屋內嫋然散播香氣,年過半白的段正捻著鼻下微翹,小指般長度的黑胡,自在優閒地品茶聞香,好不快活。
“咦?怎麼碧螺春和普洱茶都空了,龍井和白牡丹存量也告罄,怎麼回事?”
記得上個月,元丫頭才從雲海老和尚手中拐了不少上等茶葉,怎麼才泡沒幾天,茶葉剩沒半片,茶渣倒是灑得滿地餘香,養俊了娘子的千烏蘭。
都怪自己沒記性,忘了提醒元丫頭去紫雲觀找雲海老和尚下棋,順便摸幾把好茶葉回來“進貢”。
“唉,老骨頭不動不成了,元丫頭現在應該在書房吧。”他埋怨前人沒事蓋座大宅院幹麼,連累他得走個老遠。
飲盡最後一口茶,段正舔舔齒舌,意猶未盡地感受殘留的香馥,拖著不情願的笨重身子,慢慢走向好幾年不曾涉足的書房。
“啊!”他見到書房裡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哎呀!這些死小孩,什麼時候長大了?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而且要相好門也記得鎖一下嘛,害他老人家心脈差點停擺,待會記得洗洗眼,免得長針眼。
不過現在的年輕人真大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