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橫了心,堅決請婚到底。沈家先祖是開國功臣,四世三公。在朝中頗有聲望。皇姑母向來又最重愛才納賢、大公無私之名,我看不出多久,皇姑母那邊,估計便要鬆口了。”
溫婉聞言不由怔了一怔:“媛姐姐是說,這次請婚,還真是小侯爺自己的意思?並不是平江侯抱孫心切,從而亂點鴛鴦譜?”
“確實如此。”溫媛點點頭。“皇上昨晚特地來我宮裡,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情。平江侯請婚這件事,委實是忤了皇姑母心意的,皇上也有意幫你回絕。只是小侯爺那邊一口咬定非你不娶,平江侯必定死求到底,皇姑母也是無法罔顧彼此間的顏面的。”
“原來如此。”溫婉會意地點點頭。知道事情的根本源頭在哪裡就好,她也可對症下藥,尋找解決之法。
只是這件事,實在稀奇。一個闊別了五年的人,又是身邊從來不缺美貌女子的“情聖”級人物,一下子就“非卿不娶”了,真是比戲文裡唱的還要有戲劇性。
沈君逸,你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第一百六十四章 逼婚】
溫婉以朝廷命官的身份。投函正式約見沈君逸,沈君逸也非常準時地欣然赴約。
點過酒菜,例行寒喧了幾句之後,溫婉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沈師兄,你我相識多年,我也不說旁的贅語了。我相信沈師兄的情況應該與我相似,都是已到適婚年齡,家中催得緊。但是婚娶畢竟是人這一生中最重大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輕率不得,更不能輕易放棄自己的原則,對不對?”
有別於溫婉的急切,沈君逸倒是全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輕輕地抿了口茶,抬眼看看溫婉,似笑非笑地說道:“婉兒的意思是,我請皇上為我們剛婚,就是輕率地放棄了自己的原則?”
“沈師兄乃是人中龍鳳,京中多少人眼中的東床快婿,卻獨身至今,必定是心中有所堅持,而一般人無法企及。”
沈君逸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青瓷杯沿,淡然笑道:“說不定婉兒就不在那‘一般人’之列。”
溫婉哂然笑道:“我相信沈師兄並非守株待兔的人。”別人對自己是否真的有意。溫婉確信這一點她還是可以感知得出來的。“我九歲進入京學,便與沈師兄相識,多蒙關照。後來我考入國學,才少有聯絡。倘若我真是沈師兄眼中的非常人,這五年來,沈師兄與我之間,絕不會沒有隻言片語。如今突然要登堂入室,共結連理,實在是太突然,也太輕率了,還請沈師兄三思而後行。畢竟成親不是小事,要對彼此負責。”
沈君逸聽罷,抿了抿唇角,卻並不言語。飯菜漸漸上桌,他也沒有動筷,轉頭望向窗外。藍天白雲,晴朗的天氣。忽而低低地嘆了口氣,回眸凝望著溫婉,沉聲說道:“我明白了。原來婉兒是對我沒有信心。婚娶並非兒戲,我若是不看重這一點,不會至今不娶。但是卻也並非所有的婚姻,都要兩人彼此相愛。”
“婉兒還處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相愛的兩人才能成親。其實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心中便不再有愛情這樣的東西存在。就譬如在我的眼中,就不再有‘我愛的女子’,而只有‘適合我的女子’。”
“沈師兄……”聽他說得坦誠,溫婉心中也頗有感慨。其實他所說的。何嘗又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雖說她如今是認定了蘇政雅,非他不嫁,可若真正論起來,她是否是真的愛他,卻又說不上來。只是兩個人從小一塊兒長大,打打鬧鬧,分分合合,悲悲喜喜。身邊習慣了有那樣一個人存在,也習慣了有那樣一個人可以寄託相思。
“婉兒,我是真心地想要娶你為妻。”沈君逸的手輕輕地覆上來,溫婉覺察到,便連忙抽回手。沈君逸抿唇自嘲地笑笑,說道:“我作出這個決定,絕非婉兒心中想像的那樣輕率,我也是再三思索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