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也不會突然這樣開竅,所以估摸該是他母親的主意。以前他母親不許他與她們太靠近的,溫婉猜想顏母估計是把他們當成不思進取的紈絝子弟了,怕顏詡之會跟著她們學壞。最近顏詡之大概在家中提起了她到了地一苑,於是便讓他跟她多接觸了。雖然心中不太喜歡這種功利地交友方式,但溫婉倒也確實蠻喜歡顏詡之這種悶聲不響,但卻目標明確,學習用功的小孩子的。閒著無聊的時候會想,顏詡之一沒家世,二無錢財,卻能夠一舉從人五考到地三苑,也算是委實不容易了。說不定三年學滿之後,或許還能考上國學院。到時候,若是兩人相繼考進國學府,然後再雙雙進入尚書院,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時美談。當然,這些想法想想、笑笑也就過去了,畢竟現在大家都還是小孩子,想這些未免都太早了些。
這一日跟水玲瓏他們一道溜出去吃大餐,之後水玲瓏提議到護城河邊看賽舟。溫婉覺得路遠走得累,加上不喜歡鬧哄哄的氛圍,便推說肚子不舒服,讓他們去,自己則轉回學堂,到書樓尋了個小雅間趴著睡午覺去了。
果然是春眠不覺曉,當正式上課的鐘聲綿延地收音的時候,溫婉才驀地從香甜的美夢中驚醒。匆匆忙忙地收拾書本衝出雅間的時候,卻驀然覺門口等著個人。
溫婉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蘇政雅陰魂不散,又尋釁找事來了,沒想到定睛一看,卻是顏詡之。溫婉吃驚地問道:“你在等我?”顏詡之可是從不遲到曠課地好學生,這會兒鐘聲都已經響過了,他居然還在這裡,太不可思議了。
顏詡之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張鎦金的請柬,遞給溫婉,說道:“這是孃親教我交給你的。”
“顏伯母?”溫婉呆了呆。接過請柬開啟一看。卻原來是香江文會地邀請函
具體地受邀人姓名。看來這請柬應該是批次傳:邀請人地落款。是為觀霧主人。還有個鮮紅地朱印。
“觀霧主人?”溫婉困惑地復讀出聲。這京中地名士大儒。溫婉都曾聽說過。但這觀霧主人地名號。還真正是第一次瞧見。
顏詡之聞得溫婉自言自語。便從旁解釋說道:“觀霧主人就是西王世子。
據說年前世子訪得一位世外高僧。得賜號‘觀霧’。世子引以為幸。便將書改名為‘觀霧’。自號為‘觀霧主人’。”
“喔。是這樣。”溫婉會意地點點頭。之前便聽聞西王世子在文壇頗有賢名。經常會出資舉辦文會。聚各大名儒為一堂。談文論詩。無比風雅。隨即又想到他在訂婚這事上地鬼鬼樂樂。溫婉地好奇心被極大地勾了起來。當即欣然地收下了請柬。
溫家如今有四孩子在京學上學,同坐一輛車的話,顯得擠了。於是便分了兩輛,一輛直接載溫媛和溫克恭到天榜的東門,另外一輛則載溫婉和陸錦熙到正門。所以上學的時候,溫婉是見不著溫媛地,但下學回家,卻是在同一個門下車。溫婉一路上都捏著那張請柬在看,考慮著要不要賣個人情給溫媛。雖然她們母女三人現在在家中並不難過,但與正房的關係這麼僵,她每天上學不在家倒不覺得什麼,但溫嫻那邊還是會受到不少冷遇。
馬車在家門前停下,下車回頭見溫媛沉著一張粉臉,眼角還有餘慍。想著與她同車的溫克恭是個悶葫蘆,惹她生氣的可能性不大,估計還是在為了定親那事在暗自生氣。遲疑了片刻,終還是在上臺階的時候喚了聲“媛姐姐”,然後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溫媛對於溫向來沒個好臉色,腳步也不停,冷冷地問:“幹什麼?!”
溫婉連忙用手將那張請柬遞到溫媛面前:“十天後,西王世子在香江召開文會,這是請柬。”
溫媛的神情在聽到“王世子”時動了動,撇下目光凝視著那張鏤金的大紅請柬,嘴角抿了抿,什麼也沒說。對於這位神龍見不見尾的西王世子,連溫婉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