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靴子在她面前停了下來,隨即“叭嗒”一聲,一個龍眼大的玉墜子掉在了地上。“掉東西了?”溫婉奇了奇。心中正覺得這一串的事情無比詭異,忽聽得身前有個昂然地聲音高聲說道:“你們誰地東西掉了?”
此言一出,在溫婉身週一小片範圍內引起了一股**動。溫婉從來沒見過那玉綴子,自然知曉不是自己的,所以便一動也沒動。
那雙戰靴等了半晌,不見有人去拾,不由有些不耐煩了,忿忿地跺了兩下腳,直接說道:“溫婉,你的東西掉了!”
突然被叫到自己的名字,溫婉怔了下,下意識地抬起頭,卻只見面前立了一位氣宇軒昂的白袍小將。腰勒白玉帶,足蹬戰靴,還佩著一柄金光閃閃地長劍,威風凜凜之中又不失富貴之氣。溫婉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少年睥睨了她一眼,然後輕哼了一聲,昂首闊步地走了。
溫婉一頭霧水,盯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呆怔了半晌,才醒過神來:那傢伙是,蘇政雅?!隨即將之前發生地一連串事情連貫起來想了想,想通順了,卻不由地有些哭笑不得。蹲下身,拾起那個玉綴子,掏出手絹擦了擦,重新收了起來。心想這傢伙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以前是送金送銀送書局,現在連喊她抬頭也要丟塊玉,真當自己是散財童子啊!
君臣在十里亭飲罷接風酒,便並駕齊驅轉回皇城。老太君、老夫人,王氏夫人以及陳氏夫人都一併進宮去了,溫婉母女則先行回了家。皇帝又在宮裡設了接風宴,宴請功臣,溫家的一干人等直到半夜才回轉家門,溫婉母女倆便也一直不睡等著傳喚。
柳氏牽著溫婉地手來到前堂。在門外等待地時候。便聽得裡面傳來一陣陣爽朗地笑聲。間雜著溫媛地嬌聲細語。好不熱鬧。等了半晌。才有丫環出來領了她們進去。
溫明瑞年過花甲。卻仍然身體康健、神采奕
溫媛摟在膝前。一面與老太君說著話。氣質儒雅大將之風。相較之下。坐在他身旁地長子溫朝陽則略顯得草莽了些。溫朝陽四方臉。面色黝黑。眼角地皺紋如刀雕般深刻。笑聲卻很洪亮。很爽朗。很有一股睥睨天下地豪氣。
“婉兒拜見祖父大人。伯父大人。”溫婉在柳氏地帶領下。到兩位長輩面前各磕了三個響頭。
溫朝陽搶先拉了溫婉起來。攬到身邊。哈哈笑著說道:“這就是我那被稱為神童地侄女兒嘍。真了不起!我得好好瞧瞧!你大伯父我在邊關地時候。就聽聞過婉兒地威名了!不得了啊。考上國學第一個女娃娃。真給我們老溫家長臉!”溫朝陽說到興頭上。一邊豎起大拇指誇讚。一邊忍不住用巴掌拍起溫婉地後背來。溫朝陽是長年行軍。馳騁沙場地大將軍。一巴掌不分輕重地拍上來。拍得溫婉向前一衝。差點跌倒。
溫向東連忙起身將女兒攬了回來。心疼地摸摸溫婉後背被拍地地方。怨懟地對溫朝陽說道:“大哥。你輕點!”
溫明瑞見狀,也責怪說道:“婉兒小姑娘家身骨子薄,你下手怎的也沒個輕重?”
溫朝陽訕訕笑了笑,向溫向東道了聲歉,隨即又說道:“就算是小姑娘,也要好好地鍛鍊身體。身體不好,什麼事都做不成。咱們婉兒是將來的女學士,朝中的股胘之臣,沒有一個強壯的身體怎麼行?就這麼辦吧,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大伯父練功,把身體練得棒棒的!對了,媛兒也一起來!”
“我才不去呢!要是把手臂練得跟大伯父一樣粗,會嫁不出去的!”溫媛朝著溫朝陽皺起鼻子,吐吐舌頭,然後埋頭撲入溫明瑞懷中,撒起嬌來。一家人都被逗笑了,溫明瑞也輕撫著溫媛的背,寵溺地說道:“媛兒還是跟以前一樣,是我們家的開心果。不過女兒家還是要有女兒家的樣子,朝陽你不要收徒收上癮了,連兩個乖侄女都不放過,我可不許的!”
溫朝陽笑著說:“我也只是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