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不停,卻被那書生打斷了話頭,說道:“我說杜洪彪,就這麼一點小事,你都說了一路了,你不嫌累,我聽都聽累了,能不能讓我們的耳朵清靜一會兒?”面色發黑的那人站起身道:“姓戴的,你說得輕巧,又不是你遇到這樣的事,要是你遇到了,也好不到哪裡去。”書生接道:“我可不像你,粗聲粗氣的,人家一個小姑娘,不生氣才怪呢。”杜洪彪一拍桌子,剛想說什麼,被那個高個子按著肩膀,又坐回座位上。高個子看了看二人,開口道:“你們兩個就不要爭論了,人家還沒來,我們這裡倒先內訌起來,豈不讓人家笑話?”手持竹笛之人接道:“大哥說得對,我們還是要一些酒菜,先填飽肚子,等一下就算是動手,也好有力氣。”二人果然都不再說話。書生要了些酒菜,四個人只管吃喝,不再多言。
不多時,又從門口進來四位姑娘。王羽平面向門口,正好看得清楚,當先一人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衫,長髮披肩,生得清秀脫俗,有如出水芙蓉,年紀不大,還是一臉的稚氣,滿臉怒容,邊向裡走邊四處觀望。身後一位姑娘穿著一件粉紅色的上衣,下配一條草青色的裙子,足蹬疾風靴,臉上也是陰雲密佈。走在最後的二人卻也生得嬌巧,左首一人身著黃衣黃裙,天生一張俏臉,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眉清目秀,楚楚動人,走起路來腳步輕盈,卻像是個大家閨秀。再看右首那位姑娘一身藍衣,手裡提著寶劍,粉面紅腮,柳葉彎眉,杏眼圓睜,小巧的鼻子下生得一張櫻桃小口,雖說帶著兵器,卻是別有一番韻味。紫衣少女一進門便指著杜洪彪道:“大姐,就是他,那個黑臉的。”身穿粉紅上衣的女子兩眼直盯著杜洪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當先向裡面走去。其他三人對望一眼,也跟了過去。杜洪彪抬頭瞧了一眼,轉頭對身旁的高個子低聲道:“大哥,她們來了。”高個子道:“聽我的,不要莽撞。”杜洪彪應道:“我曉得了。”
這四位姑娘來到杜洪彪等人面前站定,紫衣少女開口道:“黑臉的,你要我來這裡與你理論,現在我來了,你說要怎麼個理論法?”杜洪彪剛站起身,還未開口,高個子卻也站起身來,搶先說道:“小姑娘,你們的事我兄弟已經和我說了,這完全是個誤會,依我看讓我這個兄弟給你賠個禮,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看怎麼樣?”紫衣少女冷笑道:“就這麼簡單了事了?哪有這麼便宜?”高個子道:“依姑娘說應該怎麼樣才好?”紫衣少女道:“很簡單,把他的手砍下來,本姑娘既往不咎。”杜洪彪一拍桌子,怒道:“小丫頭,不要欺人太甚。”高個子訓斥道:“洪彪,住口。”杜洪彪手指紫衣少女,對高個子道:“大哥,她們這樣不講道理,還有什麼好說的?”高個子道:“本來就是你的錯,人家說上兩句都不行嗎?坐下,不許多嘴。”杜洪彪瞪了紫衣少女一眼,復又坐回座位之上。
高個子看了杜洪彪一眼,對紫衣少女道:“姑娘,我的兄弟雖是粗魯了一點,不過你當時是女扮男裝,也難怪我兄弟誤會,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吧?”紫衣少女並沒有搭話。
杜洪彪忍不住又站起身道:“大哥,和她這樣蠻不講理的人,沒什麼好說的,我們走吧。”手持竹笛之人也站起身道:“大哥,老杜說得對,和幾個姑娘家爭什麼?”紫衣少女冷笑道:“這樣就想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書生接道:“小姑娘,你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過節,都是誤會而已,如果你不女扮男裝,他又怎麼能與你動手?雖說他粗魯了一點,卻是很會憐香惜玉的。”紫衣少女道:“我不管這許多,本姑娘今天就要砍下他這隻手,方能消我心頭之恨。”書生搖頭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看來今天只有動武了。”紫衣少女道:“動武就動武,還怕了你們不成?”
杜洪彪離開桌子,二話不說,徑奔紫衣少女打去,紫衣少女急忙招架。高個子大聲對書生和手持竹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