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之聲卻一點也不零亂,顯見平日裡受過嚴格的訓練。王羽平聽著腳步之聲,不禁對這柳林崗的“大當家的”另眼相看,心想道:“這個人果真不是泛泛之輩,竟然將手下人管理得如此服帖,不得不讓人佩服。”
剛想到這裡,便見不遠處的薄霧之中透出了朦朧的人影,轉瞬之間便已到得面前。數百人清一色的灰衣黑褲,排成五排,齊整整的站在那裡,卻沒有一人竊竊私語。甚至連眼睛都不動一下,齊齊的注視著王羽平三人。
當前站著一名女子,年紀與白思雨相仿。但見這女子身著白地黃花的上衣,襯著淡黃色的長裙,更顯得出塵脫俗。長裙直拖到地面之上,從裙角下露出了白色的繡花鞋。一張俊俏的瓜子臉,櫻桃小口,嘴角上掛著迷人的笑容。粉白的香腮上一邊一個小酒窩,看上去更加迷人。長長的睫毛當中生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圍著王羽平三人轉來轉去,上下打量著。一條淡綠色的絲巾將繡發紮起,並沒有特意去裝扮,看上去卻顯得有一種自然的美。微風吹過,傳來輕微的撞擊之聲,循音觀看,原來是她頭上髮簪垂下的兩顆珍珠所發出的聲響。
這女子看罷多時,又是甜甜一笑,對王羽平道:“我已聽他們說了事情的經過,你不是本地人吧?”王羽平回之一笑道:“不錯,我們只是從這裡路過而已。”這女子接道:“想從這裡經過,就得按我的規矩辦事。”王羽平問道:“但不知你們這裡有什麼規矩?”年輕女子笑道:“很簡單,只要你能將我打敗,你們就可以安全的從柳林崗經過,否則的話,就請三位從原路退回吧。”一句話說得簡簡單單,看似隨便一說,白家姐妹卻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好似撞見鬼魅一般,兩雙眼睛透著驚恐的神情,直直的盯著那年輕女子。
王羽平聽她這麼一說,卻也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試探著問道:“恕在下冒昧,你與這柳林崗有何關係?”老七在一旁接道:“你們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真是有眼無珠,這便是我們柳林崗的大當家的。人稱‘追魂三妹’的柳香凝便是了。”
柳香凝的父親柳三江本是這柳林崗的大當家的,帶領手下眾人來到這裡安身。雖說大家都叫他們強盜,但他們卻是劫富濟貧,從不傷害無辜的百姓。柳三江只有柳香凝這一個女兒,所以倍加寵愛,從小便教她習武,把自己生平所學盡數傳授給她。柳香凝看上去小小年紀,在武功的造詣上卻已是不凡。只因她從沒有走出過柳林崗,江湖中人很少有人認識她。直到兩年前,柳三江去世,她便接替了父親的位置,仍舊留在柳林崗。
別看她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帶領眾人不到一年時間,便在江湖上闖出了名堂。她與柳三江不同,若是貪官汙吏或雄霸一方的財主從柳林崗經過,自然是無法脫身。除了身上的金銀財寶,就連性命也要留在這裡。同時她還定了一條規矩,不論南女老幼,若想從柳林崗經過,只能先將她打敗,否則不予帶路。若是無人帶路,想走出柳林崗,那是斷不可能。確也有不少的江湖人物是專程為她的這條規矩而來,聲言要闖過柳林崗,但都在三招之內敗在她的手裡,只得乖乖的退回去。“追魂三妹”的綽號也便由此而來。
他哪裡知道?王羽平所居住的雪蓮島與中原接觸甚少,對這些武林中人並不是十分清楚。白思雨姐妹在家裡也是足不出戶,父母都是普通的百姓,對江湖的事情更是不聞不問。他們三人都不知道這“追魂三妹”的大名,確不希奇。
王羽平等老七說罷,微微一笑道:“恕在下孤陋寡聞,沒聽過姑娘的大名。”柳香凝甜甜一笑道:“區區一個名諱而以,何足掛齒?讓少俠見笑了。”王羽平接道:“少俠這個詞兒我可擔當不起,不過既然你定下這條規矩,想來你的功夫定是不一般,在下倒要領教一二。”柳香凝依舊面帶笑容,柔聲道:“承蒙少俠抬舉,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