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撞在牆上。
連鴻徒一聲驚呼:“四弟!”急忙來到近前,將王羽平攙扶起來,關切道:“四弟,要緊嗎?”王羽平的嘴角滲出一絲鮮血,看著連鴻徒,勉強一笑道:“我不要緊,讓大哥擔心了。”連鴻徒道:“傷得這麼重,還說不要緊,難道沒命了才算要緊嗎?”王羽平拭去血漬,淡淡一笑道:“這一腳沒要了我的命,就已經算是走運了。”
張華龍飄身來到王羽平面前,站定道:“沒想到你竟如此的不堪一擊,看來不用再與你糾纏了,我現在就送你上路,到黃泉路上給我哥賠罪吧。”左掌平舉,右手由下兜回,輕拂王羽平左臂肘上處的天府穴。王羽平已無力再避,眼見著張華龍的手指已到身旁,一條左臂瞬間便要廢掉,也只是下意識的向後微側,以求免受廢臂之苦。張華龍身向前傾,隨著王羽平的身形移動,如影隨形,王羽平仍然無法擺脫其掌控。
但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眾人心中均都為之一震,急忙定睛觀瞧。只見王羽平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張華龍的右手已經和連鴻徒的手掌碰在了一起。二人各自運氣,一推一送,便即分開。
連鴻徒穩住身形,開口道:“對一個身受重傷之人下這樣的毒手,就算贏了又有何光彩?”張華龍吃驚的看著王羽平,暗討道:“先前我便覺得奇怪,能將我哥置於死地之人,為何竟連我三招都接不住?卻是這般緣故。若是真如此人所說,縱使報了仇也無甚光彩,倒不如等王羽平把傷養好之後,我再來找他,到時看他還有何說辭。”想到此,微微一笑道:“乘人之危的事情,我張華龍斷不會做,既然你身受重傷,我便不再與你糾纏,免得被人說三道四,你且安心養傷,半月之後,我會再來這裡找你報仇,到時我絕不留情。”王羽平抱拳道:“隨時恭候大駕。”張華龍不再多言,徑自走出店門,眨眼間不見了身影。柯敏龍見這樣大好的機會張華龍便輕易的放棄了,心中甚是不解,瞪了王羽平一眼,緊隨張華龍而去。
直到此時,王羽平才注意到柯敏龍,白思雨的身影立時出現在眼前,心中火起,無奈剛剛與張華龍交過手,只覺得兩條腿甚是沉重,已無力再去追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柯敏龍從眼前走掉,怒火攻心,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連鴻徒驚慌喚道:“四弟,你怎麼了?”
此時眾人也已圍了過來,上官飛雪拉過王羽平的手臂,玉指搭在脈門之上,隨即微笑道:“不用擔心,他只是昏了過去而已,休息一下就會好的,並無大礙。”眾人這才放下心來,齊手將王羽平抬回房間,只留下柳香凝照顧,其他人又都返回了樓下。經此一鬧,客棧內的客人早已散盡,只剩下滿地的狼藉,幾名夥計正在收拾。眾人落座,已無心談笑,只是默默的坐著,諾大一個廳堂,卻只能聞得夥計來回走動與輕輕的掃地之聲。
柯敏龍追上張華龍,卻已是氣喘吁吁了,穩了穩神,問道:“師叔,這樣好的機會,您為什麼要放過?難道您不想為師父報仇了?”張華龍停住腳步,轉頭道:“你沒看見他受傷了嗎?我在這個時候找他報仇,豈不丟了我的名聲?”柯敏龍接道:“但是等他把傷養好,再想殺他可就難了。”張華龍厲聲道:“即便是死在他的手裡,我也絕不做這等卑鄙之事。”見張華龍如此堅決,柯敏龍已無話可說,只在心中暗歎不值。
張華龍與柯敏龍雙雙離去,九龍八鳳眾人仍是無法平靜,雖然已到深夜,卻是睡意全無,就這樣眼睜睜的坐到天亮。樓上傳來的開門聲打破了平靜,眾人齊齊站起身來,向樓上望去,柳香凝滿臉喜悅的出現在眾人眼前,不等眾人說話,先開口道:“你們快上來,四哥醒過來啦。”一陣喧譁過後,眾人紛紛奔上樓去。
王羽平半臥床頭,見眾人走進來,微笑道:“讓大家為我擔心了。”連鴻徒道:“都是自家兄弟,緣何說出這等見外的話來?”丁文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