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草見狀,知道一時難以走脫,遂悄悄折了一佈滿硬刺玫枝條在手,同時厲聲呵斥:“光天化日,竟然行兇搶劫,可知王法無情?”
趙靈兒也喝道:“識相的快些閃開。”
那紈絝回頭與左邊一白臉書生相視一笑:“喲,王法是什麼鳥物,你們識得不?”
那俊俏小白臉抱著膀子一笑搖頭:“不識得呢,小娘子教教我們可好?”
紈絝頭子伸手就往趙靈兒臉上摸來:“來來來,小娘子,我們親近親近,你順便教教我,王法何物來哉!”
趙靈兒啐一口,把臉一躲,瑤草荊條就招呼上去,那傢伙倏的縮回手。罵一聲要往前硬衝,卻被他右邊那個圓呼臉兒悄悄扯扯同伴衣衫,努努嘴:“二少,她們有同伴來了,我們還是走了,別惹禍,老將軍又該揍人了。”
卻說就在這糾纏須臾之間,一邊玩耍青果青葉石榴蓮子幾人已經驚叫著從遠處衝了過來,河邊垂釣柯家有幾人也迅速往這邊狂奔。
那為首賊子揮手大喝:“擋住他們。”
圍著瑤草等人十幾個僕從盡數翻身,撲向柯家有幾人。兩下遭遇不由分說就打將起來,局面瞬間陷入混亂。
被瑤草掃了眼睛的賊子,摸著生疼臉頰,咧著嘴與同伴□:“這卻是個火爆小娘子,我喜歡,歸我了,其餘你們兩個自己磋商。”
心蘭聞言貼著瑤草後背兀自顫抖,石榴蓮子青果青葉擋在瑤草心蘭靈兒之前,雖然一個個渾身打顫,卻是一個個握緊拳頭顫抖著聲音發狠:“我們可是官府親眷,你們誰敢胡來?”
只是這幾句話嚇唬一般百姓人等還行,對於這幾個顯然是來專門生事者,那話根本不頂用。
青果青葉石榴蓮子等都是嬌滴滴小女兒,做針線還行,洗衣服棒槌也很少拿,何況武行對仗,簡直就是白送。
瑤草生恐惡少拿人脅迫,飄身上前,將眾人擋在身後,低聲言道:“大家靠攏,不要貿動,我們身單力薄,跟他們近身肉搏要吃虧,大家慢慢退到河邊柳樹林去,那裡多了羈絆,也好躲避一時。這會兒奶孃她們也應該聽見響動了,想必很快會來救援,那是我們藉機走脫。”
她嘴裡說著話,眼睛卻一眨不眨瞪得溜溜圓,緊緊盯著面前三人,荊條長了眼睛一般,誰靠近就抽誰,下手快、準、狠,且荊條專往人臉上眼睛招呼,無不一擊得手,成功迫退三人。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打人先打臉與眼,男人肉糙皮厚,骨骼粗壯,只有臉頰眼睛最薄弱,女人力單,要想出奇制勝,專攻這裡,當然對陣高手不行,尋常男子,特別是尋常漂亮登徒子,這招屢試不爽,無不奏效。
這是羅京娘所教女子逃命制勝法寶。
當然,瑤草能成功得手,也正因為是這幾個紈絝只有蠻力沒功夫,否則危矣!
這一番下來,他三人雖是男人卻始終難以得手,美女沒摸著,臉上還招了幾下,火辣辣疼。
瑤草雖有劍術,卻沒武器,只把荊條舞的飛快,卻也僅能迫退他們,要想本人逃走是輕而易舉,只是要護住身後六人就有些吃力,想要擺平他們就十分艱難了。
瑤草帶著眾人慢慢退往河邊,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那為首賊子臉上已經掛了花,生恐瑤草再毀他賣相,左右一推身邊同伴:“王聰,劉力,你們上,給我抓住那火爆小娘子,我有重謝。”
王聰有些膽怯,不大敢惹事,只是勸慰:“還是算了吧,我們是來找樂子,不是拼命來的。”
為首賊子一瞪眼:“已經這般地步,你想退卻,人也不會饒呢?趕快下手,擒住這幾個娘們,不把拿不住那幾個小子。”
那叫劉力也是個小白臉,已經掛了彩,生了好幾道血稜子,他很怕瑤草荊條傷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