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條兩邊都是石壁的長廊,不知長短,也不知道未知的前面會有些什麼。
能見度也就兩米左右,再深她就看不見了。
左右兩面都是石壁,裡面沒有火光,除了道口投下來的那一點光,這裡再無半點光亮。
扶晞的身上沒有帶火摺子,她只能如同盲人摸象,靠摸著石壁向前走。
亦步亦趨,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艱難。
往常裡只需要跑兩步就能到的地方,她卻用了十倍不止的時間,約莫不過十餘米的距離,她就用了將近半注香的時間。
當她摸到一面石壁的時候,她無奈停了下來。
看不見任何東西,聽不見任何聲音,她只是摸到了一面石壁,就再也不能向前走了。
“是石壁!左右都是牆,難道這裡只是這樣一個小地道嗎?”扶晞無望的坐到了地上,她的身體重心向後,直直的躺下去。
原本她只是想倒在這個石壁上休息一下,誰曾想,“石壁”一下子就被推開了。
這根本就不是石壁,而是一道縫隙細微,難以覺察的石門。
扶晞還沒有在這場變故中反應過來,就有三支利箭從石門裡面飛射出來。
第二十七章 難得柔光
於我有價值的,無論是人還是東西,我都會牢牢捏在手裡,即便日後沒價值了,我也要讓它毀在我手裡。
只因為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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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離的快馬揚鞭,由作緊隨其後,沒一會兒功夫,他們就到了自家門口。
當時程理預計著時間,正好站在門口,見著他們回來,立時上前去牽馬。
簡離不需要用踏腳椅,直接翻身下馬,看了一程理眼,對他點點頭,隨後就徑直走進去。
由作喚了一聲“管家”隨後將韁繩交給程理,一併進去了。
一路走進去,遇到好幾撥下人,簡離聽著他們的問安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向著內堂過去。
由作跟在後面,知他想去的地方,於是先他一步進去,看見內堂沒有人,就立即退出來,站在門口守著。
簡離習慣了由作這樣,他知道由作會幫他處理好,於是他沒有多看守在門口的由作,徑直走了進去。
待到坐在椅子上,簡離才真正的放鬆了自己,身子倚靠在椅子背上,兩手懶懶的擱在椅柄上。
他累了,早在西郊的時候。
他怎麼能不累呢?獵捕花鹿的時候,他不能殺它,只能活捉,所以在射它的時候就要小心再小心。
幾次都讓花鹿給跑了,又要重新追著跑,運氣好就追得上,運氣不好就得重新找。
他抬手想要摘掉自己頭上的帽子,手剛剛放上去又放下了。
閉上眼,原本帶點急促的粗重呼吸聲,漸漸的平和下來,心裡的跳動也變慢,達到一個正常的頻率。
沒人來打擾他,沒人來吵他,沒人來指使他,沒人來打他罵他,真好!
想起一段過去,簡離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神情也變得凝重。
他咬緊牙關用力握拳,猛的睜開眼睛直起身子“用命換來的東西,我絕不會讓人輕易拿去!”。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握緊的拳頭,眼裡的血絲紅得下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鬆開了拳頭,撒手賴在椅子上,閉上眼舒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同於平日的笑。
笑得邪魅,笑得意味深長。
沒機會的時候,就要給自己創個機會,如今有機會了,即便再渺茫,也要緊緊抓住的!
我如今倒是要看看,這個人對於你,是否真有那麼重要,你是一時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