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袁鴦頓時淚眼婆娑,她一把擁住面前的少年,哭著道:“朗兒,我的兒,你終於回來了……”

回來的正是高朗,就在他吩咐高義去辦自己所囑託的事情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高府,這不,剛聽說母親袁鴦就在正殿等候著自己凱旋,也來不及卸甲,一路小跑趕著來見袁鴦。

當眾被袁鴦這般摟抱著,高朗面皮薄頓時有些面紅起來,他安撫完喜極而泣的母親袁鴦,又與義父蔡邕、三妹蔡琰一一見了禮,這才各自落座問起了長短。

首先開口的是袁鴦,只聽她驚慌的問起了高幹的下落,高朗知道她是見自己一人回來看來是誤會了其中的意思,於是高朗便將高幹赴宴太守府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其中也新增了一些有助於高幹吃酒回來不會被責罰的橋段,譬如高幹是被太守再三邀約才答應去的,太守府的應酬免不得要把酒言歡等等,先在母親袁鴦這備了案,防止一會高幹酒氣熏天的回來要吃家法,做兄弟的能如此,高幹也只能偷著笑了。

聽了高朗的話,袁鴦哪裡還會再去計較高幹是否吃酒的事情,也許不僅不會計較,袁鴦想著,等高幹回來是不是還得褒獎他幾句。

理由很簡單,高幹作為陳留保衛戰的有功之人,豈能動用家法,再者高幹參加太守府的宴請實在也是為高家爭了臉面,袁鴦說什麼也覺得這會高幹露臉了,長大了,打不得了。

當然,袁鴦的這些想法都是她自己心裡盤算的,想完這些,她剛想詢問高朗的傷情,剛好此時蔡邕得了空問及高朗道:“朗兒,義父知你行事總有出處,可不知道這黃巾叛逆你如何會如此眷顧?”

高朗知道義父蔡邕問的是自己收留周倉的事情,剛才就在袁鴦走神時,高朗已經在高覽那知道了周倉被義父救活的事情,所以這會義父問起,高朗也早有準備的說道:“母親,義父,朗兒有一疑惑,還請釋疑?”

“你且說來!”袁鴦、蔡邕齊聲說道。

高朗組織了下語言,這才說道:“敢問母親、義父,人之性命可有貴賤之分?”

袁鴦語塞,蔡邕捻著鬍鬚略有深意的說道:“芸芸眾生只不過一副臭皮囊,衣著可分貴賤,然而性命皆為平等,亡之歸塵埃,皆如是!”

高朗又道:“那人之性命可有好壞之分?”

這會連蔡邕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連連搖頭,等著高朗接著往下說。

高朗正色道:“孩兒以為,人之初性本善,貴賤、好壞之分皆為後天所決定。衣服華貴是為高貴?可高貴的是他的衣著,還是他的靈魂?好壞之分取決於制定規則之人,如果規則的制定者本身便是錯誤的,試問好壞還如何區分?”

在場的眾人都聽的雲裡霧裡,他們也不插話,彷彿高朗的話對他們來說便是一場不可打斷的洗禮。

高朗喘了口氣,接著說道:“成王敗寇,勝利者高高在上,失敗者身陷囹圄甚至丟掉性命。再者言,人皆有父母,萬千大眾皆是如此,沒有誰一出生就決定這輩子要做叛逆反賊,他們只是缺乏善意的勸道,才導致他們誤入了歧途。倘若當政者能悲天憫人,將這些誤入歧途者善加勸導,讓他們將來能走上正道,併為我朝造福,功德豈不大哉?如果這樣做,豈不是既免了殺生的罪孽,又得了莫大的福澤呢!試問天下反抗者無數,我們又能殺光屠盡嗎?何不心存一分愛,用咱們博大的愛去勸導每一位受降者,給他們希望呢。如果天下都存在著愛,都能相互愛彼此,不分貴賤,天下都能為生活窘迫者考慮,那麼衣食無憂,還有誰會去作惡,而遭殺身滅族之禍呢?”

高朗的這些見識都是超前的思想,也難怪在場的袁鴦、蔡邕、蔡琰等人一時難以接受,不過高朗想說的話都已經說了,周倉的命自己是保定了,至於大家是否能認同自己的觀點,似乎已經變得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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