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說了不算,要看咱們社會發展的速度,要看咱們社會發展起來以後的能力,也要看法治文明的程度。”
●【理論的痛苦(2)】ǎ�|ǎ�|ǎ�|ǎ�|ǎ�|ǎ�|ǎ�|ǎ�|ǎ�|ǎ�|
“我明白了,這只是個藉口。”
“不是藉口。是現實。你知道這種情況有多少嗎?包二奶不敢說,就說灰色收入這一項,在各級領導幹部們中間,很普遍啊!你讓我查誰去?有人開玩笑說把領導幹部全部抓起來,肯定會冤枉好人的;如果兩個人之間抓一個,就會有漏網的。多呀!如果什麼人都要查,反貪局得需要多少人?別的不說,監獄也關不下這麼多人。再說了,那我們就得先查自己,從我們自己先查起來。”
“再說了再說了,我們怎麼了?為什麼要先查我們自己?”
“一個檢察長和自己的女檢察官非法同居,你說這是不是問題?當然,我們雖然不是包二奶,也不是包二爺,但是這問題難道還不夠嚴重嗎?”
“這問題嚴重?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們的感情是認真的。再說,我沒有配偶,你的婚姻也並不幸福。”
“但事實是——我們生活在婚姻之外。”
“我們沒有公開,又構不成重婚罪。”
“但是,我們是公職人員,又是執法者。”
“執法者怎麼了?執法者就低人一等了?我們執法者也是人,我們執法者也有普通人的感情自由。”
李剛笑了:“好好,先不說我們自己了。就說我們檢察機關吧,檢察院就像一個挑夫,本來只能挑一百斤,如果硬要一下子挑一千斤的重擔,那就把我們自己壓垮了,結果是連一百斤也挑不起來。也不說檢察院吧,就說我們的社會和政府吧,大和小是一樣的道理,執法也需要能力,這個能力需要成本。成本你明白嗎?我們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啊。這道理,我講明白了嗎?”
江姍說:“問題有這麼嚴重嗎?你這麼說,不是在惡意誣衊我們的大好形勢嗎?”
李剛說:“沒有誣衊,我們的形勢仍然是大好的,而且越來越好。”
江姍失口笑起來:“真好笑。沒看出來,我們李檢如此口是心非,也不臉紅心跳。”
“你錯了,你不用諷刺我,我是認真的。”李剛繼續說,“社會發展形勢大好,這和社會上犯罪現象增多,根本就是兩碼事兒。”
“真是奇談怪論。沒看出來,你就是靠這種水平爬上來的嗎?”
“你說什麼話都不要緊,我理解你。社會發展形勢和犯罪率上升的關係,這個問題也曾經讓我非常苦惱。上中央黨校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老師講什麼我都聽不進去,我整天就想這一個問題。別人整不明白不要緊,我整不明白不行,因為我是一個執法者。後來我開始泡圖書館看書,中國的外國的歷史的現實的,我全看。透過學習和思考,後來我自己整明白了。你想聽嗎?”
“廢話。不是我想聽,是你自己要自圓其說。”
“我發現無論是哪個國家,無論是什麼樣的社會制度,無論是東西方的文化背景,我對比了它們發展的歷史和過程,竟然在同一個點上是一模一樣的,那就是這個社會在發展過程中發展到資本積累階段,社會的犯罪率都非常高。也就是說,在經濟起飛的初期,伴同著的各種各樣的犯罪現象突然呈上升趨勢,誰也無法控制。因為對於社會的治理和繁榮永遠是一對矛盾,而且只能夠繁榮起來再進行治理,你不能一上來就治死了,那就發展不起來。這幾乎是一個規律,無論發展的歷史先後,無論東西方地域區別,全都碰到了同一個問題。可以說,在這個問題上,世界上任何國家都沒有幸免。你是聰明人,那麼我說明白了什麼呢?”
江姍開始認真起來:“有道理,你別慌,再往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