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內心而出的緊繃,慕昊錦與眼前少女的關係立馬大白於心。在蒼玄的心中有一絲的疼痛不甘,不是為了孃親世俗所不容的行徑,而是覺得有一座不能橫越的山隔在了自己和孃親之間,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過去似乎藏著孃親的痛苦。
慕寒水本能的避開夢漪伸出的右掌,卻被牽制住的下巴死死的扳回了移開的頭顱。心裡劇烈的顫動著,慕寒水高傲的含著淚水,瞪著眼前無所顧忌的少女,那張臉美地驚心動魄,更甚哥哥當年的風采,只是那如復仇一般重生的嬌豔卻比那些浸染鮮血的利刃還要寒光四射。
“怎麼?姑姑不覺得夢漪比之當年的武林第一美人更甚一籌?”夢漪挑了挑眉頭,笑的不甚真心,那樣的放肆與之慕昊錦不分軒輊。
慕寒水感到自己的後背死死的抵在雕花橫欄上,慘白的臉映在那雙精緻的鳳目中更顯可笑。手中不斷的滲出水跡,慕寒水知道自己今日即使是狼狽不堪也不能衝動,哥哥是她最後的依靠,她決不能失去哥哥的庇護。
夢漪死死地勾著慕寒水尖細的下顎,眼神流轉,有些困惑的蹙起眉角。“你怎麼不叫,你的叫聲可是讓夢漪記憶猶新啊!”撇過慕寒水的艱難的嚥下唾沫的掙扎,小臉恍然大悟般嘆道:“啊!姑姑真是對不住了,夢漪一對著你就特別容易激動。”狠狠地捏了捏手中的蒼白,就如同丟棄一件低賤的貨物般鬆開鉗制慕寒水的手掌。
淺墨一直冷眼旁觀,目光在掃過蒼玄時閃過一絲柔和。“寶寶。”不得不打斷夢漪的好興致,固然慕寒水不敢出聲,但是精明如慕昊錦怎麼會看不出上面一圈青紫色的淤青痕跡。“帶小乖出去吧,孃親要替慕小姐治病。”
夢漪悻悻的垂下手,孃親的嗓音雖然淡淡的聽不出感情,自己卻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孃親的決定越是不容反駁。只得轉身把小小呆愣的水晶人兒帶著,走了出去。
慕寒水的目光一直跟隨者那道嬌俏的身影,眼中帶著慶幸,味苦她再次回來,更多的卻是不安。緊緊地把自己蜷縮在一起,似乎這樣自己就有能力與眼前的冷漠懂得女人對抗。八年了,她一直以為這個女人絕不可能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誰又能知道她就是這麼堂而皇之的跨進慕侯府森嚴的門檻,如一株冰肌玉骨的菊傲然而立,比之而言自己更是相形見濁。
淺墨不得不承認昔日的武林第一美人倒是隨著歲月而收斂了她的高傲,失去了丈夫的庇護,經歷了被休的羞辱,這個女人已經有如蝶枯萎成一片樹葉,再無了往日的光華。
雙目之間,冷冷對視。一個輾轉於驚恐、嫉妒、慌亂,另一個卻始終如一的水波不興。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乾澀的嗓音帶著視死如歸的壯烈,慕寒水仰起頭,即使歲月催老,寒錦山莊的大小姐依舊有她不可磨滅的驕傲。曾經,他以為和白蘭之間,自己是永遠的勝利者,服了‘無色’又如何?同樣是身中劇毒,她與白蘭卻是天淵之別,哥哥,無痕可以為了她毫不心軟的逼迫一個身懷六甲的弱女子。只是那些美好的回憶已經被時間的殘酷磨平,最後只剩下哥哥依舊陪在她身側,為了她著殘破的身軀輾轉天下。
淺墨淡淡的勾起唇角,直到慕寒水戰慄的全身毛孔緊縮才緩聲道:“慕小姐莫不是沒聽明白,淺墨今日來不過是為了交易。淺墨與慕寒水之間不過是醫者與患者的關係。”何必報復,自己之所以來幽城只不過是想拿到蟾蜍與解開寶寶的心結,至於慕寒水,也許這樣終日惶惶的倚著殘破身軀的度日才是真正的殘忍。“慕小姐大可放心,若是淺墨願意,這銀針紮下去的可就不是陽陵泉穴了。”指尖晃動,隨意的掃過慕寒水頭頂,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