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散開了紅的噬血的花瓣,“本侯今日除了來跟凌王爺商量虎符一事,似乎並無其他冒犯之處。”
淺墨靜靜的佇立,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觀兩隻惡狗互咬的精彩戲碼。虎符,難道是當年凌闃然咆哮白蘭拿走的那塊?
凌闃然冷哼,果然是隻狐狸,幸好自己早有準備,讓人點了黑衣人的穴道。“把他們的面罩給本王揭了。”
隨著一塊塊黑布的滑落,眼前的詭異讓人不寒而慄。七個黑衣男子一動不動的站立著,眼睛圓睜,鼻間的血侵染了整個唇,嘴角的鮮紅蔓延開,宛如盛開虞美人濃豔華麗。黑衣的長袍在夜風中翻飛,夾雜著殷紅,似絕望而縱情的櫻之祭。
“將、將軍,全都沒有了鼻息。”壓制黑衣人計程車兵有些顫抖的伸手探到血跡還沒有乾涸的鼻間,驚慌的叫道。剛剛還在反抗的人怎麼就無聲無息的死去了,背脊湧上一陣涼意。
曹渝推開礙手礙腳計程車兵,撐開領頭黑衣人的嘴,仔細的檢視著。“將軍,是半辰散。”
凌闃然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難怪慕昊錦那隻狐狸有恃無恐,這些人無論成功與否都看不到明日的東昇之陽。半辰散,顧名思義,半個時辰之內取人性命,看來在跨進軍營的同時他們就服下了這種催命之毒。
“凌王爺,不妨考慮一下本侯的條件。”慕昊錦灼灼閃爍的桃花眼在火光中一片赤色,毫不避諱的凝視著面色清冷的淺墨。
凌闃然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一步步朝淺墨走去,銀色的鎧甲震動著伴隨而來的是鐵器相互撞擊的聲響。“慕侯爺,本王覺得自己手中的王牌比虎符來的還要有效。”
絕美的唇上揚,笑的淋漓盡致。“你以為她會幫你?何況治軍嚴謹的鎮邊軍會聽命於她?”
“本王自會安排妥當!”凌闃然也毫不示弱的說道。“她願意與否,似乎跟慕侯爺無關。”
四目交錯,火光四濺。
淺墨無聲的冷笑,這兩個男人似乎把她當成了戰利品,相互爭奪炫耀。“我累了。”輕飄飄的聲響讓劍拔弩張的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凌闃然面上的笑容如同水中的漣漪越蕩越向外擴充套件,眼角的痕跡越來越明顯。“看來,愛妃果然深得本王的信任啊。”伸手想要攬上纖細的柳腰。
面色不變的避開凌闃然的長臂,白晳的臉仰視,看著繁星嘆道:“凌王爺,我選擇你不過是因為我沒有興趣在狼窩和虎穴中輾轉。”
一句話,打破了慕昊錦的劣勢,如同捍衛自己的領地般不肯退讓。“你可是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菱形的唇緩緩開啟。“若是可以選擇,你們任何一個我都沒興趣遇到。何來甘願一說?”
初春的夜色在這句薄諒的話語中,讓這兩個男人一窒,這個女人在三年後再一次踐踏了他們的高傲。旁邊包圍的是兩軍計程車兵,在刀光中,即使是對著拉滿的玄弓,這個女子也不曾畏懼,一襲黑衣清瘦的身軀迎風而立,讓人覺得她似乎才是這場鬧劇最大的操縱者,冷笑著任你們相互爭奪,最後卻發現她一直置身事外。
凌闃然壓下心中的不快,只要人在,自己有的是時間來馴服這個女人,讓她知道什麼是男尊女卑。
絲毫不理會兩人沉下的臉色,淺墨邪氣的勾起唇角,湊到慕昊錦的耳邊,“慕昊錦,你愛我。”語罷毫不留念的轉身離去。
慕昊錦仿如雷擊的顫慄,不敢置信的望著女子在火光中孤立的身影,衣袂飄飄,恍如欲乘風而去。你愛我,堅定冰冷的嗓聲在耳邊縈繞,慕昊錦心臟炸開一般盈滿了疼痛,是一刀刀被劃開的血色。不,不會,自己怎麼會愛上這個絕情的女人。
直到死亡,慕昊錦都沒有忘記那個火光漫天的夜晚,黑衣素服的女人決絕的告訴自己,你愛我。女人白的透明的肌膚在紅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