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是做什麼呢?”隔著籬笆酒娘聽到有人喊她,回頭一看是劉家郎君和劉憐兒。
“啊?是姨丈和憐兒啊。我在侍弄這些菊花呢!你們這是去哪兒,一大早的?”酒娘驚訝道。
“我和憐兒今兒個去我親孃家,這不中秋快到了嗎?我得趕早給老孃家送些東西,過些日子忙起來了哪有時間去?”劉家郎君提著手裡的包裹,裡面裝得鼓鼓的,而劉憐兒手裡也拿了一個籃子,用花布蓋著。
“是這道理,過些日子地裡的莊稼都該熟了,那時候肯定忙得腳不著地的。”酒娘站著點頭,笑了笑應道。“哎!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你們走好。如果要使馬車的話,就去找王金讓她幫你們駕馬車。”
“不,馬車就不用了,憐兒他奶奶家離這兒不遠,出了村子走幾步路就到了。”劉家郎君拂了下額髮,指著憐兒道。
酒娘看了眼劉家郎君身邊的劉憐兒,劉憐兒穿了新裝,身穿暖黃色的衣裙,頭上梳著單邊的髮髻,一部分頭髮順著右邊脖子垂在胸前,這樣打扮的劉憐兒帶著少年人的朝氣,還有一絲柔婉的感覺,卻不帶酒娘認為的“娘氣”。
酒娘收回目光,對劉家郎君繼續說道:“啊,那好,你這兒今晚就能回來了,這一來一去還真是方便。”
“是這樣,嫁得近回孃家就很方便。所以等輪到憐兒的時候,我可捨不得他以後嫁得遠,光可兒一個我都快受不了了,他和澤林去外縣就任,這都好幾個月沒見了,把我給想得日夜都睡不著覺,擔心這,擔心那兒的。”劉家郎君說著就說道自家兒子身上了。
出於避嫌,酒娘可不接劉家郎君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劉家郎君在暗示自己呢!
“爹親,該走了,走吧!”劉憐兒見自家爹爹越說越多,於是催促道。
“啊,好,這就走。”劉家郎君看看日頭出來了,然後跟酒娘擺手道別,“酒娘,我們走了啊,你慢慢忙著!”
“哦,你們走好!”酒娘揮手,等兩人走遠了才繼續處理菊花的事。
***
過了一二十天,地裡的種的東西接連成熟了,酒娘徹底開始了漫無天日的收割生活,因為王金家裡也有好幾畝地,所以找不到勞力的酒娘只能自己能幹多少就算多少,每天慢慢弄,不過弄到最後弄煩了的酒娘還是花錢僱人幫忙收莊稼,地裡的大豆收好晾曬幾遍了就直接榨油了,而紅薯也全部刨了出來存放在地窖裡至於薄荷,收割了最後一遍後就連根清除了。等到莊稼收割完畢,把小麥也種上的時候,中秋節到了。
中秋節這天,村子帶著一些年輕女人去了魚塘,酒娘也在其中,年輕女人們幫著漁娘撒網捕魚,從早上弄到晌午,網到了幾百斤成年魚,最後分給各家各戶,酒娘分到了一條魚,因為不是年底,所以這次網魚網得很節制,只是按照人均三斤分的。
酒娘提著魚回家,把魚刮鱗洗淨之後煮了魚湯,一個人吃了半條魚,剩下半條魚留著晚上吃。
下午,酒娘張著攤子,坐在院子裡,因為是中秋節,想喝酒的女人大概會多些,所以酒娘也就張了攤子放在院子裡,方便眾人。
酒娘正坐著發呆,視線集中在院子裡的菊花上,聽到走近的腳步聲後才把視線放回來人身上。
酒娘放下踩在椅面上的腳,端正身體坐好,才道:“憐兒來了啊?”
“酒娘姐姐,娘讓我來買酒。”劉憐兒提著籃子,他把籃子放在桌子上面,從籃子裡拿出小酒罈子遞給酒娘。
“哦,那要多少?”酒娘接過酒罈子,輕聲問劉憐兒。
“半斤就好了。”劉憐兒還是有點糾結,不過最好還是決定聽爹爹的。他娘要的是一斤,可是爹爹只准他打半斤酒,說剩餘的錢給他留著買東西。
酒娘按要求倒酒,然後不經意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