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子裡的雪纓則將在帳幕一側隨便堆了些被褥,裝作一個人被蓋住的樣子,便從帳子西面的窗戶悄無聲息地鑽了出去,又拉緊了窗簾。
如箏在林子裡溜達了幾步,浣紗趕緊迎了上來,主僕二人找了個僻靜無人處,將斗篷和蘇芷蘭的外衣一把火燒成灰埋了,又整理好了向外走,沒走出幾步,卻看到蘇有容站在林子邊笑看著自己。
如箏這一樁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心裡卻不是不忐忑的,如今看到了他,總算是放下點兒心,看看浣紗已經出去善後了,便輕輕投入他懷裡:“你怎麼來了,狩獵的事情……”
蘇有容笑著摸摸她頭髮:“無妨,陛下讓我們隨意走走打獵,我走著走著就走到這片林子來了,沒想到沒打到小鹿,卻捉了個林間精靈……”
如箏聽他說的好笑,心裡的緊張煩悶也淡了幾分:“事情我都辦好了,你放心……只是……估計此番父親和夫人要大大的頭疼了!”
蘇有容低頭看著她,輕笑了一聲:“養不教,父之過,他能怨誰?二丫頭不但心狠,腦子還笨,放著父母交給的大事不上心,倒上趕著給別人去當槍使,此番都是她自己作的,咱們有什麼辦法。”
如箏也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在郡主姐姐是答應了小心行事,估計聖上慈心,肯定會讓那一位納了她的……”
蘇有容點了點頭,剛要送她出林子,卻又停住了腳步,看著遠處笑了一下,如箏順著他目光看去,卻是如嫿匆匆趕來,想是來跟蘇芷蘭匯合的,此時步履匆匆的,還沒看到二人。
如箏剛要拉蘇有容躲了,蘇有容卻是壞心將她帶到一棵大樹後,伸手放在她唇上,讓她等著,如箏知道他是又要使壞了,嗔笑了一下,卻也順從地沒有出聲音。
待如嫿匆匆走到這邊,蘇有容卻突然閃出來,聲音略大地叫了一聲:“弟妹!”嚇得如嫿“嗷”一聲停下腳步,待看清了他身邊淺笑著的如箏,又驚得瞪大了雙眼,彷彿見了鬼一般。
蘇有容卻裝作沒看見,對她笑到:“弟妹這麼急匆匆地是去哪兒呢?看到我們也不打個招呼?”
如嫿卻似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指著如箏顫聲說到:“你,你怎會在此處?!”
蘇有容有心氣她,便閒閒地笑著拉了如箏的手:“我和你長嫂在這兒私會呢,是有些不端,卻非弟妹你該管的,弟妹還是迴避吧。”
如嫿剛剛明明白白地看到太子進了蘇芷蘭的帳幕,此時如箏卻出現在這裡,她稍微一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恰巧此番便聽到了帳幕那邊傳來了喧嚷聲,如嫿一瞬間便如五雷轟頂,滿腔恐懼憤恨都發作出來,叫囂著衝向如箏:“你這賤人,定是你……”她還沒走到如箏左近,便被蘇有容一個巴掌扇了回去,她慘叫一聲抬頭看著他:“你,你竟敢!”
此時蘇有容也沒心思再陪她囉嗦,當下便沉了面色:“我不敢?我不敢什麼?你以為你還是林府欺上瞞下的四小姐?國公府有恃無恐的嫡子正妻?我早就警告過你,箏兒如今是你的長嫂,多敬著些,你還是做下這等事情。”
在他如炬的目光下,如嫿額角也慢慢滲出了汗,再看看旁邊一臉冷然的如箏,她突然明白,自己並不是時運不濟,而是一直都不如她,她這才知道自家孃親最後拼命叮囑自己不要在與如箏鬥是什麼意思……只可惜她明白的,卻是晚了些。
如嫿木然地愣在那裡,她如何不知現下帳篷那裡出了什麼事情,卻連想都不敢深想此事將要帶來的後果,蘇有容見她似乎是明白了,便一拉如箏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壓低聲音說道:“此番的事情是你們自己做下的,苦果也要自己嚥下才是,你若是不識時務,到處去亂說,我倒也不怕把事情在府裡挑開了,看看子澈和父親倒是饒不饒的了你……”末了,他又冷笑到:“以後別對著你長嫂張牙舞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