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器至少能召喚出八百鬼卒,因為“幽冥之路”只是純以修士手段通透幽冥空間,並與鬼卒結成基礎契約的靈器,而“幽冥永珍錄”卻是修士煉器手段結合徐溟部分神力信仰的“仙神之寶”,從募兵源上,就比只能召募野鬼的“幽冥之路”強出無數。
七天之後,朱鵬才從精舍之中跨步走出,與那個新嫩的異域神使談判當然用不上這麼長久的時間,只是接待完對方後,朱鵬又調理修補了一下自身傷創,所以多耽擱了一些時間。
“怎麼這麼快就修養好了?若是你還有什麼暗創,大可慢慢的調理,寒山城這邊一切順利,以我築基境的修為配合上你麾下的血魄精銳,已經足夠把持眼前局面了。”
秦月看著走出精舍的朱鵬如是言語,話語之中自然而然透出一股關心的味道,倒不是說她為朱鵬劍斬十七名築基境強者的風姿氣魄所傾倒,只是拉近關係,並且點出一種親近的意味。
不管怎麼說,不管有沒有感情基礎,秦氏三姐妹在未來數百年內都必須和眼前這個男人在一起了,便是秦月也不願意把自己人生的大半時間都放置在猜忌與提防中渡過。所以,哪怕強迫,秦月也會勉力自己喜歡至少接受朱鵬,不然日後僅為利益,與一個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甚至根本就不接受的男人生活甚至雙修,那未免就太痛苦了一些。
“你的實力與頭腦,我還是很放心的,只是這種開疆擴土劃地封侯的事情我若不出面,下面的人和寒山院方面的人都不會放心,更何況我身上的傷本無大礙,之所以潛修幾天,不過是收穫這一次爭鬥的所得而已。”
言語淡笑間,朱鵬接過了從秦月手中遞過的茶點與資料,輕品了一口寒山院清神醒腦的香茗。
然後一一察看這幾天簽下的種種合約與事態進展。若是朱三三在這裡處理事務,朱鵬絕不會表現的如此小心,即便檢查也就是象徵一下,一查而過。
但秦月卻不同,哪怕明知道她與寒山院都不會在這要命的時候亂動小動作,但朱鵬依然檢查的頗為仔細,這是一種態度與細節,若是第一次就一略而過,日後秦月再幫忙做什麼事情,朱鵬就不好再檢查了。
與此同時,寒山城下極為深邃隱秘的秘府之中,凍氣橫流,雪地冰風,一位被極厚冰雪所覆蓋包裹的老者在寒山院一眾高手極為恭敬的圍繞下緩緩睜開近二十年都未曾睜開的眼目,其內的腥紅眸光,如同血一般流溢位來。
“二十年了……,呼,二十年的潛修,我卻依然無法完成寒山院的築基秘法,我……我蒼寒子愧對寒山列祖列宗……天亡我寒山一脈呀……”因為近二十年的冰封死關,這個自稱蒼寒子的垂老修士明顯已經不怎麼會說話了,聲音已經不只是嘶啞模糊而已,更隱隱有一種氣若游絲的聲嘶力竭,一句話語,他倒喘了好幾口氣。
“師祖,您不用如此悲觀,我們寒山院的盟友“血魄嶺”已經研究出築基丹方,更煉製出數量不少的成品築基丹,雖然極為昂貴,但以我寒山院一脈的財力,拍買下幾枚並不是問題。以您的修為積累,只要有一顆築基丹稍稍推動,便能夠完成築基,重新帶領我寒山院一脈展復榮光。”
葉玄蒼身側有一箇中年男子上前兩步施禮言語,眼目神態中那種恭敬與狂熱,讓人感覺他所注視的並不是一個修者,而是一個神明,一種信仰。
事實上,身存兩百多年,輩分高到血魄三老都得低頭叫叔伯的蒼寒子的確已經是寒山院的一位神明,一種信仰,甚至有相當一部分寒山修士始終認為,若不是蒼寒子在五十年前便鎖居寒山院秘府研修《寒山鎮獄訣》的築基秘法,由他帶領的寒山院一脈,早就橫掃整個秦王嶺,甚至將整個乙級靈域都納入統治了。哪裡還有後來血魄三老的成名與血魄嶺一脈的逐漸崛起——事實上,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的認知並沒有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