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軍務指令盡數佈置後,朱鵬揮手將會議室內的諸人揮散,只自己一個人在會議室內靜立,時而翻閱著手中文案資料,考慮推衍著心中計劃
“以閃擊戰法打幾次兇狠戰役,將泰山劍宗打疼、打退甚,至直逼其山門所在天門道人很厲害沒錯,但我抵擋他卻問題不大,他那些玉字輩的師叔、師伯,向著他的都已經漸漸苦戰死絕,剩下的都是油滑似鬼,對他出工不出力的以血魂閣現今之實力,將之擊潰,力壓泰山不成問題,而距離其山門最近的衡山劍宗,除了莫大之外幾無強者,外強中乾,不足為慮……然後,才是我計劃的關鍵所在”
思索著,考慮著,揣摩著,將心中的計劃反覆推衍數遍後,朱鵬才再無疑慮的走出會議室,同時,也意味著一場別有深意的血雨腥風在這天下掀起
“枉死的人呀,莫要怪我朱鵬狠絕,命皆不由已,諸生不自由”
半月之後,準備十足的南方血魂閣對無甚防備的東嶽泰山劍宗突然發起全面閃擊戰,這雖然是名副其實的不宣而戰,但江洲五嶽劍修本就與地星土著處於勢力敵對狀態,所以哪怕從最嚴謹的道義上講,血魂閣也沒有任何的瑕疵
只是,天下多數修士與泰山劍宗的天門道長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南方血魂閣的閣首盟主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局漸漸緩和,大家都在休養生息的時候,突然發動滅派大決戰,這明顯與宗派利益不符呀
因為想不到,因為出人意料,所以疏於防備,半個月時間,數十次精銳修者閃擊突襲,大大小小多達數百役,泰山劍宗一時間敗多勝少,全面潰退短短半個月時間,近千名門人弟子被屠戮斬殺,看著那血紅文字,腥氣隱隱的戰報,泰山劍宗天門道長,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心裡痛楚難言
“血魂朱鵬,我天門老道與你生不共存,死不兩利”怒吼嘶聲,其怨難言,只是潰敗之大勢已成,再怒再吼,也是枉然
血魂之精銳修者組成閃擊隊,不斷遊走於前線戰場,打散泰山劍修集團,然後再交給後方不斷推進的常規修士掃蕩已被打散的泰山餘孽
時間一長,哪怕是東嶽泰山劍宗也承載不住這樣的弟子損耗,士氣崩潰,門人怨聲四起,便是天門道長也撐不住了,下令召回所有分佈在地星各處的泰山弟子,開採一半的礦點不要了,種植一半的靈田舍了,只要能夠救儘量多的泰山弟子返回山門,在天門道長眼中,便是勝利
只是,哪怕這樣的要求也實在太高,江洲泰山正在緩緩與地星泰山融合相契,兩大位面的融合,正處在最緊要的關頭,也因此,泰山劍宗積累千百年的護山大陣暫時無法開啟,可以抽調的人手也實在沒有多少
無法,天門道長只好自己帶著門下僅可抽出的少量精銳,突擊殺入血魂一脈與泰山之間的層層封瑣線,希望可以營救出儘量多的弟子,也許暴躁易怒,也許並沒有太多的掌門才華,但天門道長自師父手中接過泰山劍宗的掌門鐵劍後,便一直兢兢業業,把每一個泰山弟子都當作自己身上的血肉
為了救護弟子而率眾親赴險境,如此作為,如此高義,五嶽掌門之中,又有幾人可以真正做到?
“愚蠢,以掌門之尊親赴如此險境,真以為步虛劍修,我血魂便無人可以埋伏圍殺嗎?”輕輕一彈手中秘信,朱允作出如是批語,他是最近才破關而出的,一身修為卻已經精進到了騰空初境,而且基礎穩定,劍氣沉凝,遠遠將血魄二老中的另外兩人拋到了身後
“鵬兒,這次你我兩人聯劍,去斬了那天門老道如何?”一句簡單話語,其中卻滿是豪情,天門老道不同於鍾鎮,卻是多年的高階步虛,而且可以繼任東嶽泰山劍宗的掌門人,必然有其強橫可怖之處
只是,對於這些,朱允卻是不管不顧,張口就要與朱鵬聯劍,合力斬殺了天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