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傷人的吧!”
“你怎麼知道?”這回訝問的卻是紀芳華。朱文雲回頭看著她道:“姐姐這兩招'激流五箭'和'天女散花'分用水的液、固二態,而若無這第三個氣態,也就難以稱得上一路絕世神通了。呵,想那水氣之漂渺,當真神鬼莫測呀!”紀芳華點頭道:“師傅確是如此說過。哼!我權且敬你幾天,等我習成那等神功,定將你打得你媽都不認得,讓你幹一輩子苦力。”
朱文雲長笑道:“呵呵,有那麼一天,我願賭服輸,心甘情願。”說話間眼中卻又露出不盡惆悵,噙著淚水舉頭望天,暗悲道:“我本就沒媽,打小就沒見過,會認得我才是怪事。”紀芳華本還想譏他兩句,見他如許模樣,只得悻悻住嘴了。
四人一路來到大堂,裡面以經候了不少人,包家二老,尚忠,楊、柳二兄弟俱在其中,還有幾個朱文雲不識得的精幹漢子,想來都是海天鏢局的一眾夥計。包家二老也無遐質問為何去得如此之久,見五人到來,堂中眾人認識的彼此寒喧,不相識的互相引介,當眾人聽得包宇介紹古清垚道:“諸位,這便是五行門土行一脈的古道長了!”眾人一片儀論,似是沒想到這瘦削道士競就是聲名在外的土道士了,然後都競相問侯,但楊隨化,柳長風二人卻對視一眼,神氣中頗有難言的訝色,只是眾人都未曾注意二人的神色變化。
分賓主長幼落座,包振天才穩聲道:“方今九龍玉令重現江湖,已然鬧得滿城風雨。一個處理不當,武林多年來的均勢結構很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此誠乃多事之秋哇!而不知巧合,還是被有心人箅計,這爛灘子卻全都壓在了我海天鏢局身上。我包振天老命一條,箅不得什麼,即便加上整個鏢局,與整個武林、江山的安危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的。不過二十年前的血雨腥風仍猶在咫尺,難道悲劇還要重新演過不成嗎?”說到這裡,包振天長嘆一聲,才復接著道:“正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次行鏢干係極大,各位既都是我鏢局中人,也毋需隱瞞。大家心中多少有個譜兒,總是好的。”
接著包振海將前因後果大略述了一遍,又說出了朱文雲所獻之汁,一干人等雖都是刀尖上磨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聽得所壓之鏢競是九龍玉令時,也紛紛不自主地悶頭不語起來。包振天又道:“事不宜遲,遲則有變,我兄弟二人的意思是,咱們休整個把時辰,午後便動身。”又瞧著尚忠問道:“尚老弟,你隨我日久,心思縝密,依你之見還有何不妥之處?”尚忠沉呤片刻道:“依這朱小兄之計應是再穩妥不過,又相煩古道長襄助,不出意外應該順利。不過總鏢頭,您這一路打幌子的卻少不得幾場波瀾呀!”包振天大笑:“
包某行鏢半生,雖未敢說縱橫天下,但能入得眠內的卻屈指可數。那些宵小鼠輩,又何懼哉?”包振海也接道:“是呀,尚兄,以我二人兩把青天刀,加上你‘霹靂手’尚忠威名,怕得誰來,只要玉令無礙。。。哼!咱們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尚忠想想也對,不再多言。這時楊隨化起身抱拳道:“總鏢頭,我兄弟二人初來乍到,但正當鏢局用人之時,倒願略盡綿薄,助宇少主一臂之力。”
包振天緩緩點頭道:“如此也好。”隨即長身而起,宣佈道:“那麼容蔽人重述一便。相煩古道兄領著犬子,小女押送真的玉令到京城去,朱賢侄,楊賢侄,柳賢侄,你們與古道長一路;二弟、尚老弟,和佘下諸位與蔽人一路,就來修個棧道,大家月後京城‘月來客棧’會面,大家可還有異議?”除了古清堯,其佘人皆洪聲應道:“沒有了。”
是時己值深秋,雖然天清氣朗,但太陽卻似適應不了這寒時的節氣,只是赧然撤下暗淡綿軟的光,北風卻凜烈地掠過杭州城外的這片松林,秋高氣爽,天晴雲淡,略顯暗淡的日光下,松技投下婆娑碎影,這萬古長青的神木雖然蒼翠如故,但卻不見了盛時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