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明白了。」小子呼了一口氣,從腰間取出一個相連著鏈子的小飛錠道:「這是給你的。」
「什麼東西?」明珠接在手裡,有點奇怪。
「救命飛鋅,不難使用,護身救命,多少也有一點幫助。」小子態度很誠懇。
「你這樣關心我」南宮明珠話說到一半,嬌靨已羞紅起來。
小子感慨得隨即嘆了一口氣,道:「明天之後,又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看到你了。」
南宮明珠沉吟著道:「我會在紫竹院等你的。」
「只要我活著,一定會到紫竹院找你。」
明珠領首,心頭突然一陣極其蒼涼的感覺,鼻子也隨即一酸,只差一點沒有掉下淚來。
南偷道歉的時候也當然收起笑臉,老太君聽著連聲言重,南宮博與謝素秋、唐月娥、梅傲霜、鍾木蘭也是客客氣氣的,只有姜紅杏記恨在心,聽南偷到道:「我也是老糊塗,居然懷疑到南宮世家的,實在該罰」立即接上口道:「這你說,應該怎樣罰?」
老大君立即喝住道:「對前輩怎能這樣無禮?」
姜紅杏方自一怔,老太君又喝一聲道:「還不跪下來?」龍頭杖按著一頓。
姜紅杏不由自主跪下來,老大君搖搖頭,轉向南偷道:「南宮世家家教不嚴,倒教你老人家見笑了。」龍頭杖再一頓,喝令姜紅杏道:「還不叩頭陪罪?」
姜紅杏不敢違命,重重地叩了一個響頭,南偷阻止不及,只有避開,連忙岔開話題道:「這是小事,大家也不要記在心上了,倒是明天一戰」
「南宮世家定當悉力以赴。」老太君義正詞嚴地道:「劉瑾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
劉瑾也知道危機迫近,久候天地雙尊不見回來,白蓮教五燈使者一樣沒有訊息,坐立不安,終於召來皇甫兄弟,還有北盜。
他吩咐北盜安排人手,小心看守豹房,不要讓他人進入,待北盜離開,才吩咐皇甫兄弟坐下。
皇甫兄弟到底追隨了劉瑾多年,一看劉瑾這個樣子便知道有困難解決不來,卻不敢多問,劉瑾也不用他們問,一聲嘆息道:「我實在很擔心。」
皇甫忠連忙追問道:「九十歲擔心什麼?」
「天地雙尊去了這麼久不見回來,白蓮教的五燈使者亦不知所蹤,事情勢必有變。」
「九十歲其實大可以放心,兩位教主白骨魔功天下無敵,怎會達一個江彬也對付不了?」
劉瑾搖頭道:「沒有事當然好,但為防萬一真的有變,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九十歲明鑑。」
「我有一種預感,總覺得事情很快便有結果。」劉瑾又嘆息一聲。
皇甫義隨即接上一句道:「這是說九十歲很快便成為萬歲,君臨天下的了。」
「希望就是這樣。」劉瑾乾笑道:「以你們看,要是來一場明刀明槍的爭奪戰,我們這方面勝算如何?」
「九千歲早已穩操勝算。」皇甫兄弟異口同聲。
「未必」劉瑾的語聲更陰沉道:「我一向做事都喜歡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以防萬一。」
「九十歲的意思是……」
「你們立即挑選一批心腹手下,將這兒值錢的東西搬上我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內,一見形勢有變,立即護送我離開京城,再作打算。」
皇甫兄弟相顧一眼,皇甫忠懷疑地道:「九十歲真的認為江彬那方面……」
「江彬不足為患,我顧慮的只是徐廷封這個人」劉瑾一拳擊在案上。
皇帝今夜卻是在豹房內顯得前所未有的輕鬆,侍候他的妃嬪固然奇怪,張永這個心腹太監也不例外。
「皇上駕幸豹房以來,以奴才記懷,好像從未這樣子開心。」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