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懵了。
這話便似一個驚天大雷,直接在她頭頂炸開。
程鈺一臉的認真。
他並非在開玩笑。
定王是大盛唯一的異姓王,並非皇室中人,程宜這個丹陽郡主的封號是陛下為了彰顯恩寵親封的。
程宜可不是皇室宗親女。
程宜不可置信的看著程鈺,眼中噙淚,再加上腫起來的臉,看著還真有那麼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程鈺卻沒半分心軟。
“世子!”
白側妃和程瑞等人匆匆趕來,剛看便瞧見這一幕,白側妃連忙上前護住女兒,“世子,宜兒還小,你是做長兄的,萬莫與她計較才是!”
“母妃……”
程宜一把抱住白側妃,整個人委屈極了。
白側妃心疼的將程宜抱在懷裡。
程瑞此刻也擰著眉說:“兄長,你以前可是最疼宜兒的,如今為何要罰她?可是有什麼誤會?”
白側妃輕輕拍著程宜的背,哄著她。
母子三人站在一處,與程鈺宋芙相對而立,有種分庭抗衡的姿態。
程鈺冷眼看著幾人,“程宜屬實沒規矩了些,我罰她也是為了她好。”
況且,他就是要為宋芙出氣。
宋芙受了那麼大的罪,那麼大的委屈,他豈能輕輕放過程宜?
若非程宜是他妹妹,他也要叫她傷成那樣試試!
程宜哭的更傷心。
“世子,小公爺當眾與世子妃拉拉扯扯,也不能怪宜兒誤會。”白側妃立刻出聲,涼涼的看了一眼宋芙。
“說到底,世子妃她……”
“是非曲直,本世子心中有數。”程鈺打斷白側妃的話,“若側妃不滿,大可傳信給老頭。”
白側妃嘴唇動了動,只得閉嘴。
程鈺說的老頭自然是定王。
定王遠在邊關。
白側妃不由得懷念三年前的王府,那時定王與程鈺都在邊關。
這王府便是她說了算。
可三年前程鈺傷了腿回京,定王親自傳令,王府上下都聽世子的。
白側妃心裡暗罵,嘴上卻道:“世子,世子妃這不也好好的嗎?不必罰的那麼狠了吧……”
“好好的?”程鈺看向白側妃,“程宜那一推,白側妃可要試試?”
白側妃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宋芙走後她便遣人去瞧了,那假山尖銳的石頭上還有血跡。
還是她叫人抹去痕跡的。
程鈺的眼神落在程宜身上,“還是說,你對本世子的處罰不滿?”
程宜眼中含淚,哪敢說不滿?
只能恨恨瞪了宋芙一眼,委屈道:“長兄如今一點都不疼我了。”
宋芙才不怕程宜,直接翻了個白眼回去。
就這,她還嫌輕了呢。
不過程鈺能主動為她出頭,為她主動懲罰程宜,她覺得還是不錯。
畢竟她這人不記仇。
有仇當場就報了。
她被推之後還回去的那倆巴掌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的,指甲甚至劃破了程宜的臉。
府中的婆子拿著戒尺。
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程宜掌心。
這些婆子都是有手段的,能打的既痛,又不會破皮留下傷疤。
程宜被打的叫苦不迭,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沁入臉頰的傷口,她更疼了。
白側妃看的十分不忍,別過了頭。
偶爾掃過宋芙和程鈺的眼裡帶著滿滿的恨意。
程瑞落在宋芙身上的眼神則是又帶了探究。
二十戒尺打完,程宜的手已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