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可是受了命運的捉弄,卻將最美好的年華都浪費在哀怨與嘆息上了。
安心夾了一筷子排蒸荔枝腰子正要吃,卻瞟見柔煙往江傲碗裡夾了筷塊蔥潑兔肉,頓時心情又變得大壞起來。最近她與江傲不再冷戰了,但兩人見了面總是沒什麼話說,彼此都尷尬難堪。而柔煙卻不知為何,對江傲越來越關心體貼,甚至不太顧忌眾人的眼光,常常替江傲漿洗貼身衣物,噓寒問暖。
司空極沒安心那麼多花花腸子,見到不悅的事情便張口就道:“柔煙你可真偏心,我也坐在你的身旁,為何不替我夾菜?”說著,瞧了眼江傲道:“這小子有主了,你可別轉錯了念頭。”
此話一出,安心恨不得拿那一大碗金絲肚羹灌進司空極嘴裡嗆死他!雖然他話中沒有指明江傲心屬何人,但大夥都露出會意的笑容。唯獨江傲也是一臉的不自在,自己什麼時候跟安心有過任何關係了?這不是在破壞他的名聲麼!就她?江傲瞄了眼安心,哼,總是那麼“兇悍”,自己為何要喜歡她?
柔煙羞紅了臉道:“司空公子,你會錯意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已是有了夫家的人了,又怎會——”
話未說完便被司空極打斷道:“有夫家怎麼了?又還沒拜堂成親,既然沒有拜堂成親,那就說明我還有機會!”
柔煙的臉更紅了,低下頭不勝哀怨的模樣。
江傲替她解圍道:“快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安心更氣,埋頭扒飯中。瑤瑟的目光在他們幾人身上連連打轉,忽爾微微一笑,這對歡喜冤家還真有點意思,只是那個柔煙,卻也太過做作了,也許是自己最近因為蘇子揚的關係,對安心偏心了起來罷。
晚上,眾人都已入睡,安心卻還坐在房中地上縫布小人,準備用來詛咒江傲。
這時燈火呼的一閃,從窗外吹進一陣冷風。安心覺得有些冷,便起身準備去關窗。走到窗前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心下一凜,直覺提醒她周圍的環境不對,肯定有古怪。連忙將身伏下,果然——一陣“嗖嗖”之聲過後,窗後的牆壁上釘上了幾枚飛鏢,鏢身尚有一半露在牆外,閃著藍幽幽的光芒顯然是淬上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好毒!安心直呼好險,正要開口呼救,這時窗外已閃進兩個黑衣人,兩把寒光閃閃的劍直向著她刺來。劍身上也閃著藍光,明顯也帶著毒,要是被刺中可就嗚呼哀哉了。安心條件反射似的將身向後一越,從懷裡掏出一個黑黝黝的小盒按了個機括,就有一蓬銀針向著那兩個黑衣人射去。這玩意是她受到江傲的啟示,特意找人去做的,一次便可以發射三十六枚銀針,針上都淬了麻醉藥,要是都射中了人,藥量可以醉倒一頭大象。
那兩個黑衣人顯然身手不弱,突然遇到這種情況,只是手忙腳亂的躲避了一陣就又執劍向著安心刺去。安心只剛大叫了半聲“救——”字,便被刺的無暇開口了。她找不到什麼可以用來抵抗的東西,隨手抓起軟墊子就向他們砸過去,劍劈開了軟墊,房內飛揚起一陣羽毛雨。安心那些不入流的功夫怎能支撐多久?不到一會,右臂上就被劍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流出,卻都是紫黑的顏色,劍身上的毒藥起了效。
安心感覺一陣暈眩,知道自己再支撐不了多久,若是再奮力抵擋加速了血液流動,恐怕就沒得活了。但若是不抵擋,卻又立刻要死在這兩個黑衣人的手下。正在她無計可施之時,迎面又是一劍,勉強避過,背後卻又被另一個黑衣人劃了一劍。安心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又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