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昏迷前,這個男人在她耳畔說過的話。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男人抓她來,該不會是想著,怎麼折磨死她吧?
她心裡快速的盤算著,要如何才能逃生,眼風不著痕跡的瞟向四周。
距離她身側不遠處,站著之前和她交手的青衫男子。
還有幾名身穿褐色長衫的男子。
她略略有些懵懵的大腦,依稀記得,她是被那幾個擁有雷系屬性的人,用天雷給轟昏的。
再想想自己剛才聽到轟雷聲和此刻的耳鳴。她在心裡惡狠狠的咒罵著,特瑪的,又是被這群滾犢子,用天雷給劈醒的!
周遭所站的這些人,個個都是高階修士。
隨便從其中拉一個人出來,那實力,都是有些低階修煉者,一生都望塵莫及的級別!
她就是用膝蓋去想,也知道,這些人都是那個男人的屬下。
而那個男人的實力,她在之前就領教過了,雖然探不出來是什麼階級,但可以肯定,遠在這些修士之上!
她一個靈境中階元力師,外加初級召喚師,縱是召喚出高階魔獸,對付一個修士綽綽有餘。
想要剷除十幾個修士,殺掉那個男人順利逃生,無疑是件難於登天的事情!
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後,南雪凰內心悲嘆連連,悲劇,說的就是她吧?
若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今夜的月色倒也不錯,總歸是活著,才能看到的夜色。
她雙手往後腦勺一枕,身體往後倒下,索性仰躺在草地上,翹著二郎腿,凝望著頭頂的夜空,完全把幽潭裡的九卿,忽視的徹徹底底。
左右,落入斷袖男的手裡,最壞不過一個死!
她閒閒的晃悠著翹起的二郎腿,衣襬隨著夜裡的山風飛舞飄逸,姿態是道不盡的風流瀟灑。
“今夜,算得上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有長河月圓為天時,世外桃源為地利,賞美男沐浴,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也算得上是占上半分人和。”她悠悠嘆息,“只可惜,少了壺美酒。若得一酒在手,小酌幾杯,陶冶陶冶情操,倒也不負枉此番良辰美景!”
“陶冶情操?”
聽了南雪凰那番雲淡風輕,頗含幾分惋惜的話,九卿忍不住抽了下眼角,這女人,倒是自在的很,還想賞月飲酒,陶冶情操?
他原是以為,這個在他手裡死裡逃生幾次的女人,最怕看到的人,就是他!
不承想,這女人醒來後,看到自己的第一反映,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看到這女人翹著二郎腿,閒閒晃悠著的姿態,愜意十足,委實讓他覺得礙眼!
一旁近伺的子俊,看到南雪凰那副悠閒自得,毫無危機感的樣子,心裡暗想南雪凰是在找死的同時,也在心裡給南雪凰暗暗點贊。
他跟隨自家聖主十多年,迄今為止,都未見過哪個不怕死的人,敢在自家聖主的面前,鎮定自若的同時,這般的目中無人,囂張狂妄!
此前那些囂張狂妄的人,哪一個人的下場,不是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眼前這個三番五次傷了聖主的女人,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逆天的存在。
眼下,落入自家聖主的手裡,應該不會成為例外?
想著,他走上到幽潭邊池,傾身敬畏的向自家聖主問道:“主子,如何處置這女子?要不把她拖下去,先剝了她的皮,留給主聖做人皮手套,再挖眼剜心,抽筋砍肢,剁碎了給食人花做養料?”
他可還記得,自家聖主之前氣的快要吐血時下達的命令。
躺在地上,望著夜空,看似賞月,實則思索如何逃生的南雪凰,還沒有完全緩過耳鳴嗡嗡作響的這股勁。
但還是,能夠隱隱約約聽到子俊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