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著急。
她輕撥出了口氣,腳步也隨之放慢,怕一快不小心越過了他去。身子略往他身側靠了靠,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擦過他的手背。
這是以前室友的伎倆,室友和當時還未正式成為她男友的那個男生,約會了幾次,卻連個小手都沒拉過,關係也模稜兩可,在普通朋友的那條線上徘徊。後來室友著急又不好意思明說,便用的這招,終於在回來的路上,那個男生禁不住這明果果的邀請,主動握住了室友的手,室友的身份也從普通的異性朋友上升為正牌女友。
她有樣學樣,但似乎效果不怎麼好。在第十一次假裝不經意的碰觸依舊沒有引起他絲毫反應之後,她氣餒了,死心地放棄了第一次約會就牽到小手的計劃。離了他半步之遙,安分地跟在他身後。
就在她被這沉悶氛圍逼得快要抓狂的時候,前面那個看似神遊太虛的人,終於停下了腳步。
她止步抬頭,目光越過公孫邈往前看去,赫然瞥見不遠處的小院子。
兩扇緊閉的木門,青磚砌的院牆,把院裡的景緻遮擋了嚴嚴實實,質樸不奢華,像一個隱士高人,立於繁華之中,卻依舊能怡然自得,心不染塵埃。
一般來說越是這種低調的院落,越是有什麼不凡的背景來歷。她眯著眼細細打量那兩緊閉的木門,似乎想從那裡探出點異樣的氣息,半晌無果,轉頭看向了公孫邈,只見公孫邈的眸光深沉,亦落在那兩扇木門上。
她不知該不該打斷他的凝視,猶豫間,他卻突然偏過了頭,看著她。
“年年,你知道這個院子裡,住著誰嗎?”
她搖頭,表示不知。
他倒是不意外,又繼續道:“一舞!”
“義烏?”她重複著這個奇怪的名字。
“不是義烏,是一舞!”他唇角掛著的笑容似乎有了靈氣,“一舞的舞姿,可值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
在她的觀念裡,凡是能賣出價來的多少有點本事,能賣出高價的那就是很有本事!她的直覺真準,這個低調的小院子裡,果然住著一個隱世高人!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邈邈和她說這些幹什麼?
他似乎讀出了她眼中的疑惑,柔聲道:“年年,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帶你來這裡?”
牽小手!
落年年怒而轉身,起步欲走,手腕卻被公孫邈牢牢握住。
“年年,你這可是生氣了?”
她挑眉看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是啊!”
“因我出入那些聲色之所?”
說話間,他的手已沿著她的手腕往下滑去,張開五指,插入她的指縫間,五指微曲,兩隻手就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牽小手!想象中的約會第一步,卻在這種狀況下完成了,她略有些無奈。親暱曖昧如此,她也不好再發作,只斜斜地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的手心傳來暖暖的溫度,讓她覺得如家人般親切,自然。
“年年,我要你記住此刻的這種感覺!”
“啊?!”
“往後,這種感覺,只能因我一人而起!”
他的唇角還帶著那抹和煦的笑,頓了頓,又輕輕承諾道:“年年,我答應你,除非有病患,不然絕不輕易踏足那些煙花之地!”
“嗯!”
她相信他,這樣的笑容真誠溫暖,這個男人有一股讓人莫名心安的力量。任由他牽著,緩緩走到小院門前。
他抬起修長白皙的手,輕叩木門上的門環。
“叩叩叩……叩叩叩……”
“我們家主人說了,不見客!”
一個清脆的童聲從院內傳來,透著些許不耐煩。
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