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看了看窗外還是天大亮,原來自己沒有睡多久。
而樂翎還在睡,也不知道是不是病的迷迷糊糊了,嘴裡喃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見熙管家端著藥進來,樂婉輕輕叫著樂翎,把她扶起來,藥慢慢灌了進去。只是樂翎連叫苦,說來也是,即使樂婉拿在手上聞了這個味,也覺得夠苦。
熙管家拿出白乳糖來,說小時候只要是生病了喝藥,大夫人都會拿白乳糖出來。
小時候的事,樂婉是真的記得不多了。
不過,樂翎一病,這訊息傳的也快,京城的一些打大商鋪紛紛拿出藥材送來,什麼人參靈芝之類。
讓樂婉沒想到的是,連宇文琰也送東西過來了。
樂婉在前庭裡見著宇文琰,看他連鎧甲都還沒來得及換下,就急急忙忙趕過來。
“勞都統大人費心了……”兩人回頭看到樂翎從裡屋走來,不過披了件單衣而已。
“二姐!”樂婉跑去扶她,“你怎麼出來了,該好好躺著才是。”
“睡多了頭暈。”
宇文琰看了看廳內,“怎麼你們屋裡那麼不暖和,火爐不夠嗎,待我明日叫下人多送來幾個。你們沒試過在北方過冬天,冷起來要命的。”
“那樂翎在這裡謝過都統大人了。”
看著她這樣,宇文琰有些鬱悶,“你能不能別叫我都統,聽著真難受。”
“在下只是一介草民,見上官自然要跪,見皇室自然要拜的……”
聽她如此說,看來樂翎還對上次詔書的事耿耿於懷。
“姐姐……欸。”
宇文琰自討沒趣,有點生氣,可是又不能當場發飆,只能悻悻離去。
樂翎見他就這麼走了,心裡也覺得悶的很,什麼也沒說就回屋休息了。留下樂婉一人還在那裡,只是她心裡滿是宇文琰之前對他說的話,“過幾日太子要請我們幾個進宮一聚,阮兄也去,你介時可要賞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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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天氣依然寒冷,雖然不見飄雪,但總是陰陰沉沉,白天也短,天黑的早。
宇文琰讓人送來不少暖爐,給大夫人二夫人送去了幾個,又給姐妹倆留了幾個,其他的都打賞給了下人。熙管家那裡分的最多,說來也是,熙管家總是會幫當家的在外跑,城裡幾個商鋪的租金都是他幫著收的,如果他倒下了,豈不是要讓樂翎一個姑娘家到處跑,熙管家可不樂意了。
屋子裡暖暖的,樂翎的身體也好了起來,正好清閒,樂婉將她拉到前廳裡坐著,閒聊起來。
正好上午,下人說外頭有人帶話來,說宮裡有人請樂婉前去一聚。樂婉一聽就知道是誰來請了,二姐還有些緊張,怕是皇后請去又要為難了。
樂婉說定是太子來請的,前幾日已經由宇文琰來告知。
“我怎麼不知道?”樂翎還奇怪。
“二姐你還敢說,你剛出來沒說了兩句,不就把宇文哥哥給氣走了。”
說罷,樂婉笑著上轎,“二姐,那我去了。”
樂翎點頭,看四人抬轎去了皇宮方向,總覺得看起來有什麼不同,卻又想不起來。正好下人來報,說大夫人要見樂翎,便急急趕了過去。
原來是二夫人病的嚴重了,大夫人怕她挨不過這個冬天,要多請兩個下人才好,才壓的住。
忙了一個上午,臨中午了才抽出空來,正好熙管家收租回來,把帳與樂翎細說了一下。剛說到一半,下人又來說都統大人求見。樂翎還在想今天的樂府可真是熱鬧。
“可是,這時你怎麼來這裡?”
“嗯?我來的不是時候嗎?”宇文琰苦笑道,“還是說大當家的根本不想我來啊。”
他也把稱呼給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