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給。
玲香的琴聲四起,只是淡而靜。
“你怎麼可以去當那個安樂王爺!我們為你做的事不都付之東流了!”
段驍甩開宇文琰的手,胡亂地往窗臺邊上倒去,四仰八叉的,“你管我那麼多!你做好你的官就行了!”
生怕他的話會傳到外面,宇文琰趕緊伸手去關窗,卻被段驍阻止,他說,關了沒法透氣。
“你還敢說!”
宇文琰怎麼勸段驍他都不聽,也不走,說了就待在這裡哪兒都不去。
見怎麼勸也不聽,樂翎在旁邊看著,突然上來拉開宇文琰,俯身對著段驍說了一句話,“婉兒流產了,中午,你的孩子……”
說完,樂翎把宇文琰拉到一邊,不再讓他吵段驍。
“過來,你不來這種地方,玲香的琴藝了得,聽一下不吃虧……”
兩人坐在玲香桌前。
玲香姑娘不愧是雀屏樓的花魁,見他們倆來聽,便換了一曲其他。隨著玲香的琴聲,宇文琰平靜了很多。
“你怎麼會知道……他一定來這裡?”宇文琰指了指段驍。
“你要是十分失落誰都不想見的時候會去哪裡?”
宇文琰想了想,說:“靶場……”
“所以,如果是王孫公子,想找個清淨地兒,肯定會是來這裡……找人說話也好,喝酒也好,沒有人會認得你……”樂翎說的句句在理上。
玲香依然很淡定的彈著,也不抬頭看,也不說話。
段驍就在玲香的琴聲中躺在那裡,他一動不動的抬頭看著窗外。眼淚順著眼角邊流了下來,段驍頭一回哭,沒有表情沒有聲音,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帶我去婉兒那……”他坐起身,看著宇文琰同樂翎,“快帶我去!”
宇文琰趕緊起身,兩人先後出了房間。
看他們出去,樂翎轉身給了玲香一錠銀子,“方才的事,請不要向別人透露了……”
“玲香自然明白,況且……”玲香把銀子推還給樂翎,“翎兒當家那麼照顧我們姐姐妹妹們,雖然李媽媽不說,大家都是記在心上的……所以翎兒當家就別和我們客氣了。”
朝她點了點頭,樂翎也離開了。
趕回到了樂府已經入了夜,段驍跳下馬車直接衝進了房內。樂婉醒著,和阮清禾說話,看到段驍竟然回來,一時喜極而泣。
“婉兒……”段驍緊緊抱著樂婉,“對不起,真讓你受苦了……”
“以後不準突然消失!不準一言不發的離開!不準丟下我!混蛋!”樂婉被他抱著,不斷地打著段驍後背,“聽到沒有!答應我!”
看到他們這樣,阮清禾退出到房外,正好遇到歸來的宇文琰同樂翎。
“真了不起,竟然能讓你們找到他……”阮清禾合上門,反身對著他們倆說。
宇文琰指著跟來的樂翎,“是她想到的,不愧是在道上混的……”
樂翎瞪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呢……”
“不過……明天他們就要……”
“不行,明天我就去辭官,跟他們去到杭縣封地……”
怎麼看宇文琰都不想是衝動的人,可是這話卻是從他的嘴裡說出,阮清禾勸他別太沖動了,這樣一點都幫不了他們。
“你辭了官,以後朝廷裡就只有謝氏的人了……”樂翎到是說真的,“更何況說一句犯上的話,新立的太子段驕,我不認為他會有多大作為……不管怎麼說,你們倆一定要好好輔佐……”
阮清禾自然是明白,就怕這宇文琰還會做些什麼衝動的來。
但樂翎要他這麼做,宇文琰便是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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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段驍同樂婉直接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