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永遠不改本色的混蛋!而王茱蒂是一個繼我之後第幾號的倒楣女人!倒楣的女人才會遇上你!”
貞媚的眼淚擒不住了,匯成小小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滾下來。
吳啟邦情不自禁伸出手要幫她抹去眼淚,卻被她一手打掉。
“去結婚吧!不要再來煩我!”她對他怒喝。
他知道她正在氣頭上,默默任她罵著,挨蹭在她身邊,像一隻認了份接受處罰的待罪恙羊。
貞媚抽噎著哭了一會兒,慢慢停了下來,啟邦這才捏住了她的手,低下頭靠她更近地問她:“你嫁人了沒?”
貞媚聽了心一敲,大顆的眼淚又掉下來。
“我不結婚了,我不和茱蒂結婚了,我要你!貞媚!”他突然把她擁緊,迫切地在她鬢邊喃喃自語。
“你是最甜蜜的!最溫柔的!貞媚,沒有一個女人比得過你,貞媚,讓我回來,讓我回來……。”
他說得像真的一樣,十足一個回頭是岸的多情浪子。
貞媚推開他,從頭到腳把他打量一週。
以前是一個吊兒郎當的瀟灑浪子,現在倒換成了個穿襯衫、打領帶的雅痞族,她確定他的外表改變了很多,卻一點也不敢指望他的花言巧語和閃爍負心會改變!
“你不結婚是你的事,我嫁不嫁人也和你毫無瓜葛,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她又做勢把他推開,想要走人。
他還是攬住她,苦苦解釋:“我和茱蒂完全是……完全是因為工作才湊在一塊!去年我做外匯虧了一大筆錢,不得不跟著茱蒂做直銷,她人氣很好,很多夫妻檔一起做,所以……。”
“所以你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跟著她?”
“別說了,貞媚,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一起闖!”
“噢,原來你想要我幫你還債!”
她想盡辦法羞辱他,為自己多年的哀怨出氣。
“隨你怎麼想都行,怎麼罵我都接受。你甚至可以打我、殺我!我受茱蒂的頤指氣使受夠了!地怎麼能和你比!?沒有人比你更多情、更溫柔!貞媚!”
他盡情地認錯告罪,盡情地甜言蜜語。
“告訴我,嫁人了沒?”
他又問,真的是想證明她是否為他等到現在。
她沒回答,也停止了想掙脫他的動作。
於是他知道他已掌握到狀況了。他慢慢地、溫存無比地輕輕扳起她的下巴,深情地、懺悔地凝視她,然後把嘴唇湊近去。
貞媚想躲,但已被他啄住。他圈住她的纖腰,箍緊她,不讓她逃跑。
貞媚嗯嗯地用呻吟抵抗他,用有氣無力的搖擺排斥他。但是,他的力氣、他的體溫、他的氣味,他濡溼有特殊腥味的野性的吻,都教她不由自主地陷進一個曾經極度熟稔、極度沉迷的夢境裡。
好久沒有男人吻她了。
她漸漸忘記了仇恨和怨怒,任一個男人盡情地吸吭她、挑動她、探掠她、充塞她。
於是,吳啟邦又證實了他的魅力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正當他啄得忘我,猛地貞媚推開他,同時賞給他一巴掌:“夠了!我不想再當一次白痴!你走!你給我滾得遠遠的!”
啟邦並不在乎捱了巴掌,在他認為,這是讓貞媚重回懷抱的代價,值得付出。
“我苦苦哀求你,向你解釋、賠罪、認錯,你還是這麼恨我?”
“我誰也不怪,只怪你媽把你生下來!”
她用力甩了一頭飛揚俏麗的短髮,以示不齒,心裡卻在哭泣。
“但是我卻感激上帝創造了你,為我創造了你!”
他用最具有感情的聲調告訴她,但是她卻沒聽進一絲一毫,因為他太瞭解她了,而且,剛才的擁吻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