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試著再說話。
“滾!”相柳嗓音冷絕,下著最後通牒。
黑蛛朝遊總管使眼色,要他過一陣子再來,別挑大爺還在氣頭上的時候。
遊總管嘆口氣,只好帶著小翠和小蝶離開。
繞過半個園子後,小翠才喘著哭出聲,“遊總管,怎麼辦?小姐不知道被誰帶走,大爺又不聽我們解釋,如果小姐有什麼萬一,那……哇……”她放聲大哭。
“小翠,你不要這樣啦!”小蝶也開始哽咽。
“你們兩個丫頭就別哭了,我有偷偷讓老朱去探聽,金雲閣裡龍蛇混雜,最容易打探訊息。對方既然把寶小姐帶走,就絕對沒有傷人的意思。”
“小姐明明這麼努力的對付周顯榮,尤其周顯榮帶人馬霸佔相府時,我曾經勸小姐趕快逃,小姐卻告訴我,相府是大爺最後的落腳處、避風港,她不能離開。小姐怎麼可能背叛大爺?你說,對不對?”小蝶點頭附和,遊總管只能嘆氣的跟著點頭。砰的一聲,樂仙台裡的相柳一掌拍碎酒罈,美酒四溢,瓊香飄散。
她剛剛說什麼?相府是他最後的落腳處、避風港?
可笑,他在中原一共有四座宅邸,更別提其它用來招待賓客的行館。
該死!他怎麼可能只有這裡可以落腳?
砰砰砰……他連三掌,擊碎大理石桌。
她居然蠢到以為他只會回到有她的地方嗎?
砰!再一掌,他毀了樂仙台的雕龍柱,也讓屋頂傾斜一角。
黑蛛不動如山的佇立原地,等相柳發洩完了,才緩緩的說:“小的多嘴,小的認為大爺應該要靜下心,答案其實就在你的心裡。”
相柳微斂眼瞼,遮住無法揣測的黝黑雙眸,彷彿一切不曾發生,緩步走出樂仙台。
若非親眼所見,倪學柔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美麗、自信的妹妹,如今居然槁木死灰的躺在床上。
“你是假的,你不是學寶,對不對?”雙頰凹陷,唇色慘白,唯一的紅潤竟是高燒不退所造成的。倪學柔輕輕撫過妹妹的臉頰,這麼真實的軀體,她怎麼有辦法相信,好端端的一個人,學寶一直把古代行當成一趟充實知識的遊學之旅,現在竟然變成這樣?
她無法接受,抓住諦聽的手臂,“醫生呢?醫生說什麼?”
“醫生?”諦聽頓悟,隨即轉身,詢問身後負責照料的女僕,“大夫怎麼說?”
“小姐邪寒入身,大夫交代藥帖必須兩個時辰就服用一次。另外,大夫還說……”女僕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聽說這位倪小姐曾經是水雲閣的當家,這水雲閣可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說什麼?”倪學柔緊張的追問。
“大夫說小姐有孕……”
“什麼?”倪學柔瞠大眼,怒不可遏,“媽的,那個蒙古大夫有沒有問題?我妹今年才十六歲,怎麼可能有孕?你馬上給我換另一名大夫來診察。還有,告訴我那個蒙古大夫在哪裡,我要去拆掉他的招牌。”
說到後來,她甚至指著諦聽的鼻子開始暴走。諦聽摟住她,怒氣勃發的她好美,他很清楚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卻無法剋制自己不受她迷惑,唉。“你先冷靜下來,我會再找幾名大夫來做診察。十六歲在我們這裡算適婚年齡,一般女孩十五歲及弄,所以十四歲至十六歲出閣,很正常。”
他× 的,以古代人的眼光來看很正常,但她們不是啊!學寶才十六歲,如果在二十一世紀,她保證告死那個王八蛋,最好告到他蹲苦牢,蹲到頭長蝨蟲、腳生膿瘡。
等三位大夫分別診療過後,對病況的說法不謀而合,有孕在身,而且已經月餘,倪學柔已經從最初的憤怒,到開始思索該怎麼解決這道難題。
再怎麼說她也是姐姐,應該要保護妹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