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對楚俊風來說,就是一種毫無意義地表情,他笑,同別人不笑並沒有兩樣,甚至有些時候,即便他笑得讓人如沐春風,實則,也只是一種嘲諷,對人,也對己。
他沒有看過楚俊風這樣的笑,發自內心的,愉悅而深情,只是他很快又生起氣來,因為這樣的笑容,應該看到的人,卻連一絲應有的反應都沒有。
“田心,別這麼無理,我已經沒事了。”等到莫西北心虛的瞟向楚俊風時,他神色早已如平常一樣,站起身對田心說:“你也忙了半宿了,藥給我,就去歇著吧。”
“公子,你就知道護著他。”田心低聲抱怨,過來原將藥壺往莫西北手裡塞,然後空出手去扶一直坐著不動的楚俊風,他心裡明白,少爺喜歡潔淨,如果不是身體實在不能支撐,不會一直坐在灶上,只是臨時又改了主意,對莫西北說:“莫公子,我手裡拿著藥壺不方便,麻煩你扶我家公子回房間吧。”
“應該的,應該地,”莫西北點頭答應,伸手來扶楚俊風,隔著衣服,居然覺得他的身上滾熱,走出幾步,楚俊風腳下漸漸虛軟。
這一夜,一劑藥下肚,也終於沒有阻住楚俊風來勢洶洶的高燒,莫西北和田心輪流幫助他用毛巾冷敷,只是不見效果,到天亮時,兩個人已經疲累不堪。“我去請神醫再來看看,莫少,拜託你這會再別折騰他做什麼了。”田心有心說幾句難聽地話,只是一想莫西北終究也是自己拉來幫忙的,於是也就不多說,趕緊跑出去。
“西北”幫楚俊風換了快毛巾,莫西北靠在床頭,打起了瞌睡,結果頭剛剛一點,就聽見楚俊風叫自己。
“我在,要喝水嗎?”莫西北支起眼皮,卻見楚俊風雙目緊閉,根本沒有清醒,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困了,所以在幻聽。
“西北你別走,等等我。”停了一會,楚俊風卻又說,聲音含糊,小小地,原來是夢囈。
“傻子,”莫西北有些好笑,輕輕拿起毛巾,重新浸過冷水,敷在他地額頭上,只是手卻沒能抽開,楚俊風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自被中抽出,滾燙地面板貼在自己的手上,他握得那樣牢,莫西北眼見著自己的手背烙上了幾個大紅的指印,心卻忽然柔軟下來。
自楚俊風住的客棧離開時,街上早已經是熙熙攘攘了,其實清早田心只帶了一副清火去熱的藥回來,原來楚俊風也不過是解毒過程自然的發熱,是體內細胞活動的結果。莫西北本該早些離開,只是楚俊風一直握著她的手不肯放,坐等他清醒的過程很漫長,莫西北想了很多,終究,趁著他翻身的機會,掙脫了出來。
於感情,她始終不肯想得更多,不是沒有心動,不是缺少勇氣,而是,她太懶惰了,不想花時間去揣摩別人的心思。不想花時間去討別人的歡喜,不想為了別人而改變自己去迎合,她知道她是自私的。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首先想到地只是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想,算是懂得愛還是不懂愛,也許是不懂吧,所以自己不肯犧牲付出,便也不要別人的犧牲付出。
在後宅裡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有丫鬟來敲門,說前樓的管事一定要見她。
“出了什麼事情?”莫西北披衣束髮,半天才磨蹭著走出睡房。
“老闆,您平時常坐地雅間裡昨夜是不是留住了一位貴客?”管事擦著額頭的汗珠,想起方才那位少爺發脾氣地樣子,只覺得恐懼。
“對了,”莫西北拍拍腦袋,想起昨夜慕非難可不是住在了自己的雅間,居然忙忘了這。趕緊問“他怎麼了?”
“那位貴客……早晨打掃房間的時候,夥計發現了……開始還好好的,不知怎麼後來就忽然發火了。夥計給送了早點沒吃,午飯乾脆丟了出來。夥計沒閃開。被崩起的瓷片子碰了頭……”管事期期艾艾地說著,滿臉的為難。自從春風如意樓開業,還沒有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