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軒內,人聲鼎沸。
這裡招待的客人的地方在一樓,而二樓則是身份更為尊貴的客人,赤陽已經看樓下的表演看了有一會,他正在等待這明月軒號稱琴技了得的寧明月。
數十個客人在一樓的桌子盤說說笑笑,他們身份不逸,但是目的與赤陽卻是一樣的。
只為可以一睹寧明月風采甚至共度良宵。
很快,舞臺上屏風拉開,一個女子撫琴出現。
她眉眼如畫、五官清秀,一雙鳳目流盼生輝,仿若能勾人魂魄。
不愧是花魁……看到女人的那一秒,赤陽都不禁為之驚豔。
他身為古族的皇子,自小在皇宮中長大,平日裡見的大都是古族女子,如此漂亮的人族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走在街上,都會有古族為之爭搶的美人啊。
而且不談容貌,光是對方那一股書香門第大家閨秀的佳人氣質,就足夠古族們為之流連忘返。
畢竟古族各種天賦雖比人族強上不少,但是要論起琴棋書畫舞文弄墨,根本不及人族萬分之一。
有句話說得好,得不到的總是最想要的。所以很多古族都會抓一些人族的才子回到家中撐場面,這幾乎成了一種攀比的文化。
就如同人類會養一些漂亮的畜牲彰顯自己高貴的身份一樣,古族飼養同類也是如此。
而今晚的寧明月,就是古族眼中最搶手的物品,誰要能得到她,就等於彰顯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此刻,寧明月撫琴彈奏,原本吵鬧的古族此刻全都安靜下來,他們大多是匪寇和商賈,對於音樂那是一點不通,但是為了附庸文雅,此刻的表情全都是這音樂牛逼啊,只有我聽得懂的表情。
赤陽對於音律也是一知半解,但是他也覺得很好聽,恍恍惚惚間,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蹦出了一句話。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唰——”
一瞬間,場上的音律忽然就斷了,寧明月忽然停止了撫琴看向赤陽的方向,臉上流露出驚愕的神色。
被寧明月這樣一看,一樓的客人們也紛紛朝赤陽的方向看去,一下子赤陽就成了全場焦點。
“公子……”秋月同樣也是驚詫。
她好歹也是前任花魁,見識過不少王公貴族舞文弄墨,但是說句難聽的話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得了檯面,嚴重點腳侮辱斯文。
而赤陽剛才那一句,說得上一句文采斐然。
赤陽頓時有些尷尬,心說我好像一不小心裝了個大逼。
寧明月上下地掃了赤陽一眼,淡淡道:“公子,剛才是你點評明月的這一首曲子?”
事到如今,赤陽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臉色尷尬地說道:“正是。”
不知為何,他感覺有點羞愧,雖然詩詞出自他的嘴巴,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原創。
這感覺很怪。
就他孃的好像從孃胎裡他就會這一句一樣,可要說是他原創的,赤陽沒來由就有點羞愧。
寧明月頭一次見到來這裡的客人還會露出尷尬的表情,不禁莞爾。
這一笑可把一樓的男人們氣得夠嗆,紛紛朝赤陽怒目而視,面子被搶了,此仇不共戴天啊。
寧明月似乎還想火上澆油,繼續說道:“公子好文采,剛才那一句好詩,明月很喜歡。”
你喜歡你也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口啊,你可以私底下說啊……赤陽笑笑,“明月喜歡便好,我就喜歡為美人吟詩作對。”
赤陽的身份自然不能為外人知道,而他又要接近寧明月,所以他今晚扮演的是來到明月軒找樂子的囂張富二代,逼格自然要夠,要騷。
寧明月聽到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