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什麼都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質彬彬文思泉湧文采豔驚四座,就是不是動粗的料子。手無縛雞之力還長得樣貌極其的不符合秋烈的審美觀,此般格格不入的獨苗有也如無……
秋烈很傷心,秋公子卻過的很安心。
直到某個問題出現。
畢竟是開國功臣,香火問題皇帝意思意思的操心,秋烈作為一家之主當然無限關心,惟有秋公子半關心不關心。定好的親事也不錯,門當戶對都是大家,雖然毫無一波三折之類的情節讓坊間很是失望,但畢竟也屬正常。
可惜的是,正好兩方備置婚事預備結緣,那方的小姐卻陷入了前面提到的白馬夜奔劇情,獨留下秋公子優哉遊哉聳肩一笑意味深長。其後又有幾門說好的親事相繼風花雪月的脫軌,秋烈心中憋了一股恨,一度曾破罐子破摔與那揚名全京城的謝家大齡不嫁女作親,俱是頭疼的兩家一個不計較女方大了好幾歲,另一個不念男方劣跡累累,只想著王八綠豆臭蟲跳蚤正好處理了這對禍害,誰知……就連這樣的低價處理,秋稟生最終都能再一次被人甩了。據說那謝家大小姐謝長安外間已有了人。秋烈百試百敗後從此愈發的傷心。
獨身不是難事,難的是能將身邊千方百計妄想結束你獨身生涯的人擺平。就這一點完全能看出繼謝長安之後成績顯著的秋氏公子並非等閒人士。
秋稟生如今已到二十又六。想當年,不願作小亦不願在男子面前伏低受氣的謝長安謝大小姐亦是在這個年紀徹底的破滅了父母最後一次的努力,自此乾脆落實了不歸的離經叛道之路。從無數前人經驗來看,二十六歲委實是個特殊的年紀。
且說這慘被多次拋棄的秋公子長到二十四歲高齡還未修成正果,某日持卷吟詩於園中牆下,忽聞牆外馬蹄急促嬉笑之聲爽朗,頃刻有一女飛足於牆頭戲採杏花,黑髮素衣,公子一見驚為天人,清咳驚動,女子杏枝灑落,公子欣然,拂衣執花,遂逾牆私會,就此暗合。
無奈不知緣何秋烈大怒,斥秋公子心上人為‘牆頭走馬之徒,全無教養粗鄙不堪’,秋氏稟生乍聞此句點評,噴茶而出正澆上提他衣領怒火中燒的老頭子,其後抹唇一針見血,“咱家祖上皆白丁。”胸無點墨,正是所謂‘粗鄙’。
秋烈幾欲噴血。
秋氏公子自此禁足,列入強制貞操保護物件。雖有心上人,但仍孤家寡人一個,二十六,被迫不婚。
此之為另版牆頭白馬記。只不過姑娘那天騎的不是白馬,也不是黑馬,卻是匹彪壯的黃馬。而翻牆的也不是千金小姐,乃是風姿綽約的溫雅公子。
坊間後來戲稱的‘公子紅杏齊出牆’,正是這回事。至於後中佳話,暫不詳解。
這風流雅緻在平樂的權圍外扯淡著,權謀的詭秘卻照常在陰謀家們當中進行著。
提及皇后明氏信薇,皇帝一幫忠臣信子往往恨不得以雷霆氣勢拍出女戒數本兼婦道用書及君子警言無數,奮全身之力疾言斥其到愧對祖宗枉生為人的地步。當然,甭管這些慷慨之士如何激越,這些還停留在幻想階段。
帝少姜回的極其低調,宮中並無太大波瀾,先前不問世事深居簡出的形象過於深入人心,鮮有人知道回來的人已經截然不同。帝后那邊不見動作,倒像是尚不知情的樣子,惟有成帝心中瞭然。
“人回來了?”皇帝一邊批著奏摺,一邊端起案邊備好的參湯喝了口。
“已經直接去含光殿了。”童安回道。
“唔……她確實該去見見她母親。”成帝頓了頓,又問,“皇后那邊如何?”
這次回話的是旁邊神色複雜的連仲生,“左相稱病幾日不朝,皇后今日歸省探病,似乎還不知情。”
“哼。”成帝冷冷扔了筆起身,“怕是回去商對著朕前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