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蘭聽了這話,心膽俱裂,忙將劍藏肘後,跟著玉桃。疾步出房。
長廊上靜悄悄地,未見有人,玉桃快步繞過廊簾,向徐文蘭招招手,便徑向園中一堆花叢後奔去。
此時天色不過正午,驕陽當空,絕難有隱蔽的地方可以掩藏身形,她們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持劍硬闖,委實危險萬分。
徐文蘭提心吊膽閃過花園,尚幸無人發現。兩人穿花越池,又繞過一座亂石堆成的假山,一路疾步如飛,毫未稍停。
奔了一陣,已到花園深處,她實在忍不住,低聲叫道:“玉桃姑娘,咱們現在到哪兒去?”
玉批聞言停了腳步,長嘆了一聲,答道:“曉梅形跡已盡,你焉能存身下去,這花園後有一條秘道,可以直達湖邊,我是替曉梅姐送你離開這兒的。”
徐文蘭忙問道:“她呢?”
玉桃用手指指假山,道:“她現在正躺在假山頂上。”
徐文蘭驚道:“為什麼她不跟我們一塊兒走?”
玉桃淚水盈盈,黯然道:“她負傷很重,縱然能夠逃出去,也活不久了,何況,她殺死四名教中高手,要是脫身一走,一定會害了旁的姐妹—一。”
說著,微微一頓,忽然發出一聲苦笑,接著又道:“可笑她臨死之前,仍然不肯信任我,定要躺在假山頂上,親眼看著我如約送你離開此地。”徐文蘭鼻頭一酸,道:“不,我們一定得帶她一塊兒走。”使欲返身向假山奔去。
玉桃伸手攔住她,道:“徐姑娘,不必了,她的傷的確很重,而且一一你現在奔上假山,很容易被人望見,豈不連自己一線生機也斷送了?”
徐文蘭熱淚迸流,堅強地搖搖頭道:“不,我一定要帶她一起走,她不走,我寧可也不走。”
說完,拔步如飛,宛如一道輕煙,徑自奔上了假山。
那假山雖不甚高,但卻聳立園中,極為顯目,山上只有幾株稀朗垂柳,旁無掩蔽之處,徐文蘭一口氣奔上山頂,果然見曉梅遍體血汙,躺在一棵樹下。
她輕呼一聲,閃身上前,扶起曉梅的頭部,只見她星眸微闔,櫻口半張,嘴角掛著一絲腥紅血汙,真正已到了奄奄一息的境地。
徐文蘭輕輕喚了兩聲,自己忍不住心酸,淚水紛紛直落,曉梅嘴角牽動,隱約現出一抹淡淡笑容,斷續說道:“快—一快—一走—一。”
玉挑在旁邊感傷地說道:“她一心以為我會不念姐妹情感,怕我去向老教主告密,使鋌而走險,想盜取解藥逃走,不料被人發現,聲張起來,她一口氣連殺了四人,自己也負了重傷,恰好我聞聲趕去,見附近沒有旁人,便把他偷偷背到這裡—一這事全由我一人而起,要是我不跟你們開那個玩笑,也不至害她——。”
一陣感傷,淚如泉湧,長嘆了一聲又道:“曉梅!曉梅!你真是太傻了,咱們姐妹是什麼情份?我豈會圖功去告發你呢?”
曉梅緩緩睜開眼來,淺淺一笑,道:“是的,我—一我太傻,你—一你這玩笑卻—一太大了—一。”玉桃苦笑道:“咱們姐妹相處了許多年,平常時,哪件事不是笑著鬧著玩兒,偏偏這回你就當了真!”
正說著,假山下突然一聲暴喝:“上面是什麼人?”
徐文蘭和玉桃駭然一震,扭頭望去,但見人影如虹,剎時間,從山下掠上四五個執刀壯漢,並肩攔住了去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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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一錯再錯
那五名執刀壯漢一見徐文蘭,反都吃了一驚。忙不迭拱手道:“小的們不知是教主在此,多有冒犯—一。”
徐文蘭暗暗鬆了一口氣,向玉桃送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