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復有先前跋扈猖狂的神態了。
轉過三聖宮正殿,是一條長長的迴廊,穿過四重月牙洞門,才是後宮禁園。
霍守義率眾奔入迴廊,揚目遙望,已可瞥見後園中扶疏茂蔥的花木,但廊下靜悄悄無一人影,園中也不見有人扼守。
他乃是老奸巨猾之人,眉頭微皺,低聲道:“劍飛,觀此情景,三個老東西功力喪失的傳言,也許有幾分可信了。”
霍劍飛道:“爹爹安知不是老賊們誘敵之計?”
霍守義傲然笑道:“倘是誘敵,怎會令人死守宮門?依爹爹看,他們必是已求得復功的方法,只因咱們發動太快,使他們不能從容練功,才有宮門口這場死戰。”
霍劍飛忙道:“既然如此,咱們下手須快,千萬別讓三個老東西—一”
正說著,忽然一個持刀大漢從宮外飛奔而入,喘息著向霍守義屈腿一禮,急道:“稟總管,藍姑娘回來了!”
霍氏父子同時一驚,駭然問道:“什麼?哪一個藍姑娘?”
“就是藍如冰姑娘!”
霍劍飛連聲又問:“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人同來?”
那大漢定了定神,才—一答道:“藍姑娘獨自僱船趕回,先到浮寨,因寨上李管事率眾擅離,所有快艇都駛回本島,藍姑娘親自放出號箭,守衛下塘碼頭的弟兄不敢發船去接,特來請老當家的示下。”
霍守義沉聲道:“既然尚未發船去接,你們怎知道是她獨自一個人回來?又怎知道是她親自施放號箭?”
那大漢答道:“這是下塘了樓上弟兄,用千里鏡看見的,藍姑娘不但獨自一人,而且,神情十分虛弱,好像身上負了很重的傷—一”
霍守義‘悟’了一聲,道;“劍飛,你快帶幾個人迎上浮寨去,如果那丫頭果然孤身一人,井且身負重傷,這倒是個絕好的機會——”
霍劍飛未等父親說完,早已拉步便跑,才奔了幾步,霍守義又將他喚住,叮囑道:“只要她落在咱們手中,再不怕插翅飛上天去,來日方長,此時不許憐香惜玉,知道了嗎?”
霍劍飛應諾,臉上不禁浮現出無比欣喜之色,領著五六名親信,疾步如飛而去。
霍守義望著愛子那迫不及待的神情,也不覺展現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揮揮手,親自率領叛黨,直人後園。
經迴廊,穿後園,沿途死寂沉沉,不見人影,但是,當他們蜂湧著撲向三聖丹室,卻被兩個手執長劍的少女迎面攔住。
不用說,那兩名少女,正是楊紫英和侍女珠兒。
珠兒一見霍守義親領叛黨直撲後宮,芳心登時一陣黯然,因為,這等於明白地告訴她們一一李二等人,已經殉難捐軀了。
珠兒眼眶中充滿激憤的淚水,當先橫劍搶出一步,站在紫英面前,冷冷地叱道:“霍守義,你想幹什麼?”
留守義冷目電掃,已瞥見那兩扇緊緊閉著的丹室門扉,心下暗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於是,傲然一笑道:“島主昏庸,群情沸騰,霍某順應民情,詣宮求見,三位島主可在丹室中?”
珠兒冷笑道:“好一個群情沸騰,總管如欲晉謁島主,何不按島規在正殿擊鼓請駕,竟敢率領叛黨直闖後宮,這是什麼原故?”
霍守義不屑地聳聳肩頭,道;“繁文俗禮,難應急需,你不必多問,只替老夫通報,請三位島主即出相見,或許有轉回之地,否則,哼!嘿—一”
珠兒厲聲道:“否則你又敢怎麼樣?”
霍守義吃吃笑道:“血洗後宮,群情難抑,那時就怪不得老夫了。”
這話一出口,楊紫英首先忍耐不住,挺劍喝道:“霍守義,你迭承島主厚恩,才有今日,不思報償,反謀叛逆,畜牲不如的東西,還敢在聖地狂言猖獗,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