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理會對方的反應如何,拍拍梁小龍肩膀,俯身悄聲耳語道:
“梁先生,你可信我一言?”
丁卯決定饒過這個現如今不能夠正常走路還要坐輪椅才能到處走動的老對手,給對方指出一條明路。
否則的話,依著現如今的態勢,梁小龍即便是能夠撐得過衰神附體的不良狀態懲罰,身體不出什麼狀況,這才才復原了一些的脆弱心理防線,只怕是立刻就有崩塌之危。
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是什麼生死大敵,用不著趕盡殺絕了!
梁小龍本就有點兒驚弓之鳥了,這當口他是瞅著誰都有栽贓嫁禍陷害自己的跡象。因為他實在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地,他們就會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行為,方才欺辱那個陌生女人時候他就有些身不由己,似乎是感覺到了對方在挑釁他,這才發狂地做出那樣的攻擊姿態出來。
但是直到此刻,他仍舊沒想明白,好端端地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女人有那樣的恐懼心思,而且瞧見那個陌生女人的時候,為什麼腦子裡實際上在想的,卻是那個害得他如今這般生不如死慘象的冤家對頭丁卯。
看見一個陌生女人,卻受了大刺激想起另外一個可恨可殺臭男人丁卯。
這樣的錯位感知,直接讓他抓狂透頂。
突然聽到面前的陌生高大英挺男子開口說話,愣了愣神,左顧右盼老半天,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衝自己說話。
並且對方分明也是個根本不相識之人,卻能夠叫出他的姓氏,稱呼他‘梁先生’,這個刺激當真是不小。
梁小龍回過神來,急忙道:“你,你在跟我說話嗎?”
丁卯道:“沒錯!就是跟你在說話!”
梁小龍疑慮重重道:“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你!對不起,或許你是認錯人了吧!”
丁卯索性乾脆說破,於是直呼其名道:“梁小龍先生!我就是在跟你說話,你如果想要擺脫現在的窘境,勸你認真的聽我說一次。機會就只有這一次,要不要隨便你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姓?你究竟是何人?”梁小龍徹底愣住,不解地盯住了面前這個高大英挺,百分百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是想看清楚,這個陌生男人究竟是人是鬼。
丁卯大笑:“如果我說是我猜的,你一定不會相信吧!很簡單,你的病號服上面有醫院裡的編號,恰巧我有個朋友在那家醫院工作,所以打個電話就查到你是誰了!這個解釋還說得過去吧?”
“說,說得過去!不過你剛才,說什麼擺脫現在窘境,機會只有一次,這是何意?”
“哈哈,這個就更加簡單了。所謂境由心生,有從無來。你動輒便被子虛烏有的事物搞得心緒不寧,幻象頻發,這可是種心裡疾病。並且你病的還不輕!剛才你們當眾幹出那等出格之事,肯定是自以為看到了什麼可怕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做派對吧?”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梁小龍顯然是已經相信了丁卯所說之言,只是他仍舊不肯輕信,自己方才所幻想出來的遭遇到姓丁的那個小混蛋時的感覺,怎麼會被一個毫不相干之人所窺測到。
丁卯見他仍舊不肯死心,索性將‘孫天一’的氣息稍稍壓制一些,表露出來了自己乃是真面目‘姓丁的’這一可怕事實。
果然立刻就見到,梁小龍駭然變色,慌張不已就要往後退走。
丁卯將自己‘丁卯’的氣息再度封印,大笑道:“你剛才,是不是又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了?這便是‘境由心生,有從無來’的意思了。現在你可也明白關鍵了嗎?”
梁小龍激動莫名,突然使勁一下掙扎而起,撲通一下子從輪椅上居然掙到了地上,兩手並用爬擦著匍匐到了丁卯腳邊。
“大師!懇請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