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光,後面跳下來一個讓他眼花繚亂的女孩。
定睛一看,陸澤宇驚喜道:“曹白露?你回國了?”
“喲,還認得我?”曹白露撓頭。
陸澤宇連忙停下車迎上來,遠遠伸出手說道:“回來好,再不出去了吧?”
曹白露心裡忽然有一點慌。
這個人怎麼說呢,高高大大的看著非常可靠。
而且他說的話,就好像一股電流一樣打在她心扉中。
回來,出去,這對她這種剛回來的遊子的慰藉實在沒人能替代了。
但她還假裝很吊兒郎當地道:“過不下去了,這不就回來了嗎。”
“咱們的人在那邊要能過得好,那就不是咱們的人了。沒事,回來就好回來至少咱們安全了,”陸澤宇寬慰,“走,嚐嚐咱們家裡的茶水,沒啥好吃好喝的,就是家鄉的這點東西。”
曹白露吸溜了一下鼻子微笑道:“過不下去了,投奔你們來了,你還敢要啊?”
“瞎話!”陸澤宇不滿,“啥投奔不投奔的,你要是外國佬我肯定不搭理,可你是咱們自己人,別說過不下去,就是能過下去那你也不能走啊,走,對了,謝謝啊師傅,麻煩你了。”
陸澤宇說著又跟司機打招呼。
司機是個女同志。
陸澤宇過去本來要給人家油錢,可仔細一看連忙伸手把車鑰匙給拔了下來:“快下來,到裡面好好休息一下,你這早飯沒吃,低血糖嚴重了啊。”
女司機勉強笑了笑,從駕駛臺上拿出一把糖:“有這個就行了。”
“那哪行呢,”陸澤宇一看,這是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同志啊,可看著就跟四十歲一樣,本來特別漂亮的臉上掛滿了疲憊,於是趕緊拉開車門拉下來,並順手搶了一顆糖剝開扔嘴裡,“我吃了你的請客,這得去紀委交代清楚,你快跟我去做個見證。”
女司機啼笑皆非,為難道:“沒啥本事,就開車掙點錢還要吃飯呢。”
“今天咱不辛苦了,我得回請,快下來,人都成這樣了怎麼能開車回去,信不信我給交頸打電話舉報你?”陸澤宇拉著臉訓斥。
“你這人!”女司機哭笑不得,心裡也暖烘烘的,連忙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下了車。
結果下車的時候他雙腿一軟差點摔倒,陸澤宇連忙背對著把自己墊在下面。
就這一下,曹白露心裡瞬間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