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紫蘇兩人從晉王府出來,端木京華和盛雪見的車馬剛好離開。範思顏的目光追隨著端木京華的車馬,微微嘆了口氣。司徒紫蘇把手搭在範思顏的手上:“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你強求不來。”範思顏低下頭。眼角隱隱有些水光。司徒紫蘇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便勸說道:“咱們也回去吧。”
“方才我要勸他,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啊?”範思顏不解道:“這次說不定抓住了惠王的重要把柄。看那胖子臉色就嚇得不輕。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著巨大的陰謀。”司徒紫蘇微微一笑:“難道說,雪衣侯府已經選擇了要站在晉王殿下這一邊了嗎?”範思顏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郡主你可不要亂說,我只不過是……”
“你只不過是什麼,你只是覺得晉王殿下站在正義的一方。所以你要支援他。可是思顏。黨爭之中,哪裡有什麼是非黑白,我叫住你是想讓你想清楚,你到底在做什麼。還有,也是要讓那個榆木腦袋想清楚,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就算想躲,也根本就躲不掉!”
當天夜裡。戶部尚書果然派了一批殺手去晉王府行刺紅袖,可是晉王早有準備。那些殺手一個都沒有回來。自然也就沒能帶回來半點與紅袖有關的訊息。這下戶部尚書真的慌了。可是這第二日就是國宴,他真的不敢隨隨便便的在惠王面前捅出一個亂子來,只好派人仔細盯著晉王府。一旦發現紅袖出來,就立刻將她殺死。
國宴當日,後宮妃嬪都是盛裝打扮,皇甫重樓也穿著一身新的郡王制服來到後宮給母后請安。皇后娘娘一見到自家兒子,就忍不住問道:“聽說你最近跟京華、紫蘇這幾個孩子走的挺近?”皇甫重樓點點頭道:“他們都是些有趣的人,兒臣願意跟他們一起玩。”皇后點了點頭:“也好,這些都是正經孩子,總不像旁的人,會教唆你做些壞事。”
“母后這是說的什麼話呀。對了,今日國宴,母后一定很忙吧?”皇甫重樓想起來,忍不住關切的問道。皇后輕鬆一笑:“有些人就愛爭這些功勞,本宮自然就要成全有些人了。”皇甫重樓微微皺了皺眉:“看來這次林貴妃又要大出風頭了,可把她得意的!”
“怎麼了?”皇后停住了腳步,側身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以前從來不在意這件事情,怎麼今天介懷起來了?”皇甫重樓一愣,半晌才回答道:“不過是林貴妃在宮中實在是太過囂張了,兒臣看不下去了。”
皇后嚴肅的望著兒子說道:“重樓,你要懂得,身為皇室血脈,要麼九死一生拼上那至尊無上的位置,要麼事不關己過你平庸無為的一生。不管做任何選擇,都必須要去選擇,像你這樣在兩者之間遊蕩不定,反而會更快的招來殺身之禍。”
皇甫重樓一愣,趕緊嚴肅的說道:“母后是知道兒臣的,兒臣根本就無心那個位置,兒臣只想輕鬆快樂度過一生!”皇后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可是,面對這宮裡宮外不平之事,你還是看不下去是不是?昨日你是不是收留了一個女子?”
“原來母后都已經知道了?”皇甫重樓一下子有些洩氣。皇后嘆息一聲:“你既然收留了那個女子,戶部尚書定然心中難安,這件事情,決明早晚都會知道。本宮說過,你想要平庸一生,就要當一個糊塗的人,對任何事都要糊塗。重樓,母后再問你一次,對於將來,你是否真的已經想清楚了?”
皇甫重樓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宮人已經走了進來跪下:“皇后娘娘,晉王殿下,國宴快要開始了,貴妃娘娘請二位快些過去呢。”皇后點了點頭:“知道了。”
這次招待南詔使團的國宴就在宮中的萬荷堂內舉行。到處都是張燈結綵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