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所不能為之事,也許後宮卻能辦到。”盛雪見看著端木京華認真說道。
“你打算如何?”
“範玉的母親同太后有些私交,我聽說明日王妃帶著小郡主入宮,恰好範玉的母親也入宮看望太后。”
“此事你和王妃說過了?”端木京華猛地抬頭。
“這是自然。有子如此,其母定當是耿直之輩。只消太后將實情告訴皇上,皇上就不會再把事情交給惠王了。”
“阿蠻。”
盛雪見正在思考接下來的綢繆,冷不丁聽見端木京華喊自己,茫然的問道:“怎麼了?”
“得妻如你,夫復何求?”
“刷”的一下,盛雪見的臉就紅了。她驚得忘記放下簾子,就那麼直直的望著端木京華。
有那麼一刻,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你!你……”憋得小臉通紅,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又羞又憤,更多的,是那股子打翻了糖罐的甜蜜。
“阿蠻,快些長大吧。”端木京華忽然湊近了盛雪見,一聲微不可聞的呢喃,把盛雪見的心,徹底擾亂了。
“小姐,快回神吧,世子都走了好久了。”阿花伸手在盛雪見的面前晃了晃。
“咳咳!”盛雪見摸著心口,好不容易平靜了呼吸:“看我幹嘛,還不回去!”
幾個丫頭悶聲笑著,表情都很精彩。
次日,司徒紫蘇帶著小郡主入宮。正好在宮門口遇見了範玉的母親,沒人知道那一會兒的功夫晉王妃和範玉的母親說了些什麼。
只是當晚,太后便冷著臉召皇上請安,皇上又鐵青著臉走出鳳殿。皇甫決明正在王府中和新晉側妃顛鸞倒鳳,就被火急火燎召入宮中。
“你看看!這就是你乾的好事!萬民請願書都遞到了太后那兒!”養心殿中,皇上怒不可遏,一道摺子就砸在了皇甫決明的頭上。
皇甫決明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撿起摺子開啟一看,赫然是南地受災百姓的聯名血書,赤紅的控訴觸目心驚。
“父皇,這是有人陷害兒臣,又是皇兄的手筆嗎?皇兄為何容不下我?”四年來,皇甫決明也摸清了父皇的脾氣,只要和黨爭扯上關係,那麼……
“黨爭?哼!”皇上冷笑一聲。“還是範玉的母親入宮,這道摺子才能送進宮來,六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誰能陷害了你?”
因為範玉不屑黨爭,這件事和皇甫重樓一點關係都沒有,而皇甫決明的態度,算是把皇上徹底的激怒了。
“兒臣冤枉!”皇甫決明長跪不起:“兒臣,願傾盡家財,只求天啟國泰民安!”
以退為進,已經是最好的辦法。這南地震災的事情絕對不能落在皇甫重樓的頭上,否則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你已經激起了民憤,朕不能再用你,範玉不是剛剛上任戶部侍郎麼,此事交由他去辦!”
次日早朝,皇上下旨範玉全權處理南堤賑災一事。並特賜範玉尚方寶劍,去往南地代行天子之權,遇事可先斬後奏。
下了朝堂之後,皇甫決明一臉灰敗的離開。皇甫重樓攬著端木京華的肩膀,一臉風流浮誇的樣子。
“晉王殿下請留步!”
皇甫重樓回頭,範玉從後走了過來,他看著皇甫重樓,面露疑惑。
“不知範大人有何事?”皇甫重樓站直了身子,眉宇間宗室王氣自然流露。
“此次南地震災一事,多謝殿下相助。”範玉認真道謝,他知道那份萬民書是晉王妃給母親的。
“範大人何出此言,此事關係天啟百姓安危,本王也盼著真正辦實事的人,把父皇恩澤送往南地。”
端木京華站在一旁頗有些不適應,看著皇甫重樓一本正經,實在是有些難受。